只要确定瑞王爷与此无关,那渡业山庄便是屠了京中所有老臣的府宅,都跟他没什么关系。
墨冥辰听了南重渊的话,虽然未多说什么,可待得与南重渊作别后,还是趁夜和白辰谨去了一趟瑞王府。
但是不管他们怎么问,瑞王爷还是咬死了不松口,只说自己与二十年前的那桩事没有任何关系。
从瑞王府出来,白辰谨仰头看了一眼天色,低声问:“三哥觉得七皇叔说的是真话吗?”
“七皇叔若真与此无关,刚刚听到渡业山庄之事,又怎会半点惊讶都不显?”墨冥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依本王看,七皇叔不仅是当年状告晏大人的那个人,还对晏家的发生的事情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也是知道了渡业山庄今次会来寻仇,所以才这么急着让堂兄一家趁夜离京复任。”
白辰谨早间才从吏部拿到了墨冥劭的调令,这才半天的时间,他们再过来的时候,墨冥劭一家带着家小和墨文礼启程离京往宛州去了,现下瑞王府上就只剩了瑞王夫妇和瑞王的几个妾室。
要他说,七皇叔这般,分明就是已经做好了等人寻仇赴死的打算。
“南重渊说渡业山庄的人这两日就会动手,为保险起见,从今夜起,我们轮流在瑞王府暗中值守,不管当年真相如何,都要将那群来寻仇的人先拦下来才行。”墨冥辰咬了咬牙,当即有了决定,末了还让白辰谨先回王府去知会秦月瑶他们一声,打算今晚自己与暗卫们一起留在此处护卫。
就像南重渊说的,二十年前的事情,跟当时还是孩子的他们没有关系。
这事过去了那么久,他现下也无从查实这其中的真相。
可不管七皇叔当初的状告是实情还是有意陷害,他此番都必当设法保了七皇叔周全才行。
白辰谨与墨冥辰商量好了细节之后,就依言先一步离开了瑞王府。
墨冥辰等得他走远后,也按剑跃上了墙头,去跟早就在此暗中守护的春分等人汇合去了。
直到墨冥辰的身影消失在了雪落无声的夜色里,他先前所站的那个小巷里,才落下一个人影来。
南重渊刚一路尾随他们过来,又躲在暗中等了许久,早将墨冥辰和白辰谨的话全数听了去。
他仰头看了一眼瑞王府的红墙碧瓦,良久后,才沉沉叹了口气。
他就说自家师兄怎么会在这么重要的时刻撇开他,原来他们要杀的人与他真有关系。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现在好了,一边是将他当亲儿子抚养了几年的瑞王爷,一边是对他武功路数知根知底,而且他绝对打不过的师兄,他就这么夹在中间,到底要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