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辰谨愣了一下,立马追了出去:“你给本王站住,你还要戴枷呢!”
一个抗旨的罪臣,还在他面前耍什么威风?!
…………
第二日天还没有亮,这皇城里头就分外热闹。
白郡王昨夜领命攻破西郊大营,生擒了以威远候围守的一干抗旨罪臣。
早朝时分,重拷下的威远候被拉到殿上问罪,直喊冤枉。
一众朝臣在听慕绥陈述冤屈之时,总忍不住往龙椅上头瞟。
小皇帝端端正正地坐在龙椅上,听着慕绥的话,一张小脸拧成一团,表情十分严肃。
后头的摄政王也是冷眼看着,没有说话。
奇怪的是百里丞相今日没来早朝!
按说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百里丞相万不该缺席才对。
可今日不仅是百里丞相,连百里御史也不见踪影。
这父子二人先前也没有请奏休沐,就这般不明不白地缺席了。
早朝后威远候被收押刑部,百里家一派的官员们从殿内出来,个个忧心忡忡,商议着赶紧去丞相府上瞧瞧,到底出了什么事?
还没等他们走出皇城,京兆衙门就来了急奏,说百里丞相携家带口,到衙门前击鼓鸣冤去了!
满朝文武问询,马不停蹄地就往京兆衙门去。
墨文璟还没走到上书房呢,就也和墨冥辰一起急赶着过去了。
百里无忧褪了官服,一身素衣于堂上恭敬地跟匆匆赶来的小皇帝作礼。
他身后的一众家仆将衙门堂口都给占满了,最前头的几个将抬着的百里奕放在了地上,另外两个押着被五花大绑的许柔嘉。
墨文璟进来时就被这阵仗吓了一跳,现下目光锁在百里奕身上:“百里御史这是怎么了?”
那躺在架子上的人双眼紧瞌,面如金纸,也不知是昏迷不醒,还是……
墨冥辰站在墨文璟身后,也紧盯着百里奕。
前些日子百里无忧不是说要保儿子吗?可眼下瞧着百里无忧这一身素白的衣裳,百里奕该不会是死了吧?!
“陛下可得为老臣做主啊!”往日在殿上都免参拜的百里丞相重重地朝小皇帝磕了个头,再抬头时已是老泪纵横,“犬子被人下毒谋害,现在性命垂危,老臣这些年为大齐鞠躬尽瘁,年近不惑才得了这么个儿子,若是今次他被人害死,老臣也无心苟活了!”
守在家仆后面准备适时助攻的百里霄一听这话,忍不住沉下了脸。
听听他爹说得,就跟没他这个儿子一般!
“是谁这般大胆,竟然要毒害百里御史?”墨文璟还是第一次见百里无忧在他跟前哭,吓得舌头都要打结了,转头想赶紧传了太医来给那性命垂危的百里御史好好诊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