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白萱咽了口唾沫,尽量用平静的反应来掩饰自己的惊讶。
不可能啊,这位方先生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傻子啊!墨锦书这么没诚意的忽悠,他居然就上套儿了?
要知道墨锦书可是最不会撒谎的人,说这一番话已经是他谎言方面智力的极限了。一旦方儒不买账,墨锦书可就无计可施了。
原本白萱还很担忧呢,一方面担忧他们得不到有用的消息,另一方面,担心墨锦书套路不成,自己受挫。
但这两种情况都没有发生。
“你去吧”,方儒已经用随身携带的小笔记本,写好了一个地址递给墨锦书,“他们家的很多事情我都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但如果真的有什么未尽的恩怨,我想,一切是该有个了结。”
方儒说得很认真,完全不是之前在茶馆里侃大山的模样。说完之后,也不多留,起身道:“我能做的也就是这些了,二位,咱们有缘再会。”
看着方儒离开,白萱拿了墨锦书手里的字条来看。瞧着这字条上写着的,的确是实际地址的样子。
“该不会有诈吧?”白萱问。
墨锦书摇摇头,道:“不会。我敢肯定这地址是真的。”
“为什么啊?”白萱觉得,墨锦书是不是乐观过头了?怎么看起来,墨锦书好像是把人当傻子了呢?
墨锦书笑道:“因为这位方先生是个好人。”
“是好人不假,我也觉得这人不错,但我看他也是个有脑子的啊。谁说好人就一定是傻子啊?”
墨锦书将地址那过来,放进自己休闲西装的衣兜里。给白萱解释道:“其实我刚才的问题只是一个试探,试探一下方家现如今的局面。”
“现如今的局面?”
“对”,墨锦书道,“也就是——他们家还剩多少人、剩下的这些人有没有发病、剩下的这些人还能活多久。”
这也能探得出来?白萱诧异地眨眨眼。
墨锦书道:“如果方儒能告诉我们方家的地址,就说明方家现在情况危急,所剩活口不多、且所剩之人都发病了。只有如此,方儒才会想着死马当活马医。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即便真有危险,最坏情况也不过就是一死。结果都是一样的,只是早晚的区别而已。但反之,如果方家现在局面尚可,在没有任何逼迫的情况下,方儒没必要如此痛快地给我们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