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还好，我们也们也没有很忽视他”，墨锦书安慰道，“我们不是每晚都陪他做功课？他现在在上各种课外班，周末也没有时间出去玩儿，我们过多打扰他反而不好。”

“那我下周末一定要全程陪他上补习班。”白萱赌气似的说道，也不知道是在和谁生气呢。

“好好好，都听你的”，墨锦书真是相当好脾气，“你负责决定，我就负责陪你做。”

白萱还傲娇上了：“才不要你陪呢！我和我儿子增进感情，你瞎掺和什么？”

“呵呵……”墨锦书知道，白萱这是太过自责，以至于起了怒气，故意找地方撒气呢。

两人斗着嘴——其实是白萱的独角戏，墨锦书不怎么和她争，多数情况下都是她说什么是什么。这漫长的路途也就不觉得无聊了，到达A市之时，刚好四点钟头。再转悠着找下约见的饭店，应该会准时或是比约定的时间早一些到达。

他们两个找到饭店的时候，是四点四十，早了二十分钟，但赵伯伯的朋友已经到了。可见这人的确不是个爱拿架子的，很热心。

“抱歉抱歉，让蒋老您久等了。”墨锦书笑着上前，和面前这个有些矮胖、非常和蔼的老人握了手。

“我带小孙子出来玩儿，刚好在这边，就让秘书把他接回去了，也是刚到，还没到‘久等’的程度哪！”老人家非常随和，和赵老的气度不太一样。面前这个老人，虽然在自己的领域也相当有成就，但看起来更像一个老顽童，没有赵老身上那种不经意间时常流露出的威严感。

蒋老已经选好了包房，见他们来了，就把他们引了进去，笑道：“我就不和你们客套了，别管谁组的局儿，谁先来谁就先张罗吧。咱们也不谈生意上的事，没必要弄得那么世俗。”

这番话墨锦书非常赞同，和这位老人家可谓一见如故了，笑道：“蒋老，您这豁达的心态真好，晚辈们都该多多学习啊。”

说笑间进了屋，蒋老知道他们的来意，笑道：“我这边啊，其实没有太多有用的消息能提供给你们，我啊，虽说没有正式金盆洗手，但因为年纪大了，也算半个隐退，脱离圈子好多年。对很多事情啊，都不太了解，消息没有年轻时灵通了。不过你们想要问什么，都可以放开了问，只要是我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老赵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信得过。”

有了蒋老这一番话，墨锦书和白萱心里更有谱了。

墨锦书笑道：“咱们先叫了服务生点菜，边吃边聊。我们可是有好多问题要向您请教呢，您等会儿别嫌我们烦就是了。”

“不烦不烦”，蒋老笑道，“不瞒你们说，我现在啊，就是闲得慌。公司交给儿子打理，老伴儿三年前去了，就剩我一个人儿，带着小孙子，平时连个能聊天儿的人都没有。年轻时的那些光辉事儿啊，毕竟不是在正当行当里，哪能随便和谁提起呢？不是靠谱的人，很多故事我也不能讲，憋得慌啊。”

看到蒋老对他们的态度，白萱就知道，赵老昨天一定没少说他们的好话，应该是各种说他们靠得住之类的。

一想到，出了那样的事赵老都没对他们心有不满，实在不合常理。那毕竟是他女儿的清白啊……

除非，老人家根本就没有看到当时在网上出现的那些照片。

毕竟他们那个年纪的老人，其实是不怎么上网的。与时俱进的老人们会使用网络的，但是却不会常常用，两三天到网上去转一圈儿就算很勤快的了。

估计老人家上网的时候，关于佳音和锦书的那些消息，已经早就被墨锦书撤得干净。而且老人家身旁都是和他差不多生活习惯的研究者，大家对这事情都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