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成也是被她气得不轻,如果叶施施不在,他真要一耳光扇过去了。真不知道他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怎么就摊上了薛玉林这样的老婆、又生了锦萍这么个不孝女!
但毕竟叶施施这个外人还在,他就是再气,也得掌握好分寸,不能让叶施施看了笑话。
墨锦萍走后,墨锦言见叶施施没有要走的意思,也没赶她,而是默认了她在场了解此事。对他爸道:“咱们得尽快想个法子,要是真让老爷子给贬到渭海去,这辈子可就别想翻身了。”
担心他爸不尽心为他着想,还补充了一句:“如果我这么容易就被贬走,下一个估计就是你了。老爷子现在是明摆着偏心墨锦书,故意打压我们二房。”
墨成看了他一眼,把他的心思看了个通透。但是做老子的,哪有和儿子锱铢必较的道理?这时候没必要说教育他的话,还是正事要紧。道:“当然不能去,我们一起商量个法子出来。所幸已经拖延住了老爷子,至少两三天内是没问题的。别慌,只要赶在下周一董事局例会之前想到法子就来得及。”
墨锦言知道他爸这话也不是敷衍,因而只是道:“两三天说短不短,说长,可也不算长。而且墨锦书那边一旦要出手促成此事,只怕咱们应对不及。必须得尽快想个法子才行,不然咱们在这一场争夺上,可就败了一大半儿。”
这层干系墨成怎么可能不懂?只是想要在短时间内、甚至于是在现在就想出一个法子来,谈何容易。
一时父子二人都沉默了,屋里的两个女人也没说话,都在静想着应对之法。
过了好一会儿,叶施施忽然道:“我们给墨锦书制造一个大动静,让老爷子的注意力转移到他那儿。最好是——让他能出去避风头的那种程度的大动静。如果实在想不出来,也必须要让他这一阵子里麻烦缠身、要让他的绯闻影响到整个墨家。然后在爷爷无暇顾及这件事的时候,爸爸就可以在董事会上推举其他人去渭海。”
墨成静想了一会儿,道:“那个退而求其次的法子不可取,我们要做,就只能争取最好的情况——让墨锦书在本市待不下去,必须要出去避一阵子。不然,一旦老爷子还是心向墨锦书,反而要更盯紧了阿言这边,更要派他走。”
“爸爸有什么好主意吗?”叶施施道。
如此一来,又是把问题抛给墨成了。
这毕竟是墨锦言的事,她不能太多地掺合,点到即止就好。毕竟墨成和薛玉林也不是蠢货,已经想到了这个份儿上,具体的操作也就呼之欲出了。
但这话,又不能由墨成说出来,而一定要由墨成提点薛玉林、让薛玉林来说。
墨成沉默了一会儿,看了薛玉林一眼,道:“你和孩子们想吧,公司还有事情要处理,我得快些去公司。”
“阿言,你不要着急,让你妈帮你想想办法。”墨成临走前,还宽慰了他儿子一句。其实是再给薛玉林一句隐晦的提点。
薛玉林当然听懂了墨成的意思,却不是因为夫妻间的默契,而是因为她也刚好想到了这个法子。
事到如今,似乎只有这个法子能奏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