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教授又仔细看了片刻,便断定道,“还是前汉时期的,是块好宝贝。”
薛玉林笑道:“您老眼光可真不差……”
如此就拉开了话匣子,从这块玉的成色、价值,谈到那一时期的玉品。又从玉器谈到了汉代古董、各个朝代的古董。
薛玉林很会聊,即便对这些专业的东西都一无所知,却也能将话题继续下去。
“赵老,我听说……”料到那些见不得光的倒古行业,薛玉林忽然压低了声音,道,“我听说,我们家大侄媳妇儿家里,好像就和这些营生有关。她妈妈姓方,叫方晓敏。听说他外公外婆和她舅舅,都是死在一个商朝的墓穴里。您听过这事儿吗?”
赵青鹏听薛玉林这么说,还以为是白萱和她说的呢,也就没多想。点点头,略有些沉重地道:“说起来,方家也是那行当里的大家族,很有威信。但是人的贪念啊……哎,非要去那入者必死的地方。听说那一趟,只有方家女儿自己,在爸妈的拼死保护下逃了出来,但精神上,却落下了怪病。”
“真是够可怜的”,薛玉林道,“我那侄媳妇从小就没了妈,真是造孽哦……您和方家熟吗?”
“我和那行当里的人怎么可能熟悉?这些话,也只不过是道听途说罢了。”赵教授紧忙把自己摘个干净。
薛玉林又问道:“那您知不知道,当年谁和方家关系比较好?我那侄媳妇啊,好像因父母的去世而落下了心病,总想要寻个根儿。我就想着,刚好今日结识了您,不妨帮她打听打听。就算见不着自己的外公外婆,但或许那旧相识手里,有她外公外婆的遗物呢,能睹物思人也是好的。”
赵青鹏这些年在研究所里,的确待得有些头脑木讷。和薛玉林聊得欢,也就不觉有什么,道:“卢家啊!卢家老太爷,当年和方家掌门人那可是拜把子的交情。只不过这卢老太爷深居简出的,不好找。此时隐居在苏镇里,也不知道到底是哪户人家。你要有心,去苏阵打听打听……”
“卢家和方家,当年合力倒过不少,听说卢老太爷爱闹腾四十多岁的时候还贪玩儿呢。当年他们两家合力做活儿,哪一趟出来,都必要在那边照个相儿留纪念。若是能找到这些照片给大少奶奶,她也必定欢喜。”
薛玉林听得连连点头,道:“这么说来,我可真要去找一找了。我这个侄媳妇啊,太招人儿疼……”
白萱在家里掰着脚趾头数日子……墨锦书已经走了九天了……九天了啊!
有点儿想他了。
明天是周末,要不要……去看看他?
想到就做,白萱迅速跳下床收拾东西,就在那边住两天,自己的当然不用带什么。只是墨锦书的东西,她却带得多。
想想除了一些衣物杂碎之外,还有最重要的东西没带——墨锦书喜欢的好吃的。
哒哒哒下楼,去厨房找凤嫂。
凤嫂正带着两个佣人洗碗呢,白萱拉了凤嫂到一边,道:“凤嫂,你教我做玫瑰酥呗?现在,好不好?”
“可以啊”,凤嫂道,“刚好有庄园里刚送来的鲜玫瑰……”
白萱在厨房里学得认真,和凤嫂有说有笑的,也不忌讳说一些自己对墨锦书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