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的笑声就没有间断过。
邢星前阵子一直忙于工作,好久没有和冬夏聊得这么尽兴了。
她突然想起了前几天和楚颜通电话被沈一航截胡的事情,当即嫌弃的说:“沈公子现在就是一个老婆奴,上次我拉着楚颜一起出去旅游,沈公子公司有事抽不开身,我们到国外的时候,他每天至少打五通国际长途电话过来,我也不知道他是怕楚颜被我拐走呢,还是在我面前变相的炫富。”
冬夏失笑。
或许是因为知道感情来之不易,所以特别珍惜吧。
尤其是楚颜,她曾经亲身经历过被自己最心爱的男人背叛利用,虽然为了不让他们担心,口上总是说着已经释怀了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可是真实的情况,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沈一航的出现,就好比是茫茫大海里的一根浮木,及时拯救了快要沉溺深海的楚颜。
他们两个人呢,一个是从来没有过恋爱经验的感情白痴;另外一个呢,是曾经受过伤害感情变得特别敏感的人,凑在一起,正好互补。
吃完晚饭,两个男人去了附近的羽毛球场切磋球技,女人就坐在院子里喝茶聊天八卦,等两个男人回来以后,邢星见天色不早了,也聊得差不多了,就起身告别离开了老宅。
窗外夜色逐渐浓郁,朦胧的月光如同薄纱笼罩在了大地,显得格外静谧。
冬夏洗漱好从盥洗室里面出来,没有在房间里面看见陆河的身影,书房里面也没有,最后她是在玩具房找到了他和孩子们。
陆河平常工作繁忙,隔三差五要出差,但还是会经常抽出时间陪孩子出去玩。
如今像这样穿着睡衣盘腿坐在地板上陪孩子堆积木,还任由静姝挂在自己身上,她还是第一次看到,画面尤为温馨。
她倚靠在门口,手里还拿着毛巾在擦湿漉漉的头发。
静姝到处乱窜,第一个发现了站在门口的冬夏,立马兴奋的叫了一声:“妈妈!”
陆河回头看见倚靠在门上的女人,目光对上后,两人相视一笑,他拍了拍自己身旁的空位,让她过来。
冬夏走过去坐在了他的身旁。
刚坐下,穿着兔子睡衣的静姝就扑到了她的怀里,卖萌打滚。
陆河自然而然的接过了她手里的毛巾,温柔的帮她擦起了头发。
瑾瑜看见了,清亮的眼睛微微一闪,站起来,走到了陆河的身旁,糯软道:“爸爸,我来帮你。”
陆河顿了下,看了他一眼,眉目酝酿着笑意,勾唇,“好。”他把毛巾交到了瑾瑜嫩白的小手里面,一本正经的叮嘱他:“要对爸爸的媳妇温柔一点。”
“遵命!”
瑾瑜经常看到爸爸帮妈妈擦头发,所以学起来也是有模有样了。
玩具房内灯光明亮柔和,铺满泡沫拼图的地板上和角落里都堆满了公仔和玩具,天蓝色印有云朵的窗帘束在窗户两侧,有风从外面吹进来的时候,会卷起窗帘的尾巴,轻轻摇曳。
空气里面都是温馨的气息。
静姝躺在冬夏的腿上拆糖果吃,突然无厘头的来了一句:“爸爸,你当初是不是因为妈妈长得好看,所以才把人家拐回来了?”
哗啦。
积木倒了。
冬夏没有忍住,扑哧笑出了声,捏了捏静姝的脸蛋。
陆河克制的看了一眼静姝:“你沈叔叔又跟你们说了什么?”
瑾瑜专心的帮妈妈擦头发,皱起可爱的眉头,老气横秋的说:“沈叔叔说了,当初如果不是爸爸对着妈妈死缠烂打,苦苦追求,就不会有今天的我们了。”
“……”
冬夏不用回头,都可以知道陆先生的脸色该有多么精彩了。
她忍不住勾唇。
静姝眨巴眼睛,嘴里含着棒棒糖,奶里奶气的追问:“妈妈,沈叔叔说的不对吗?”
当初确实是陆河先主动追的冬夏,不过死缠烂打和苦苦追求这两个形容词,用的就有点夸张了。
不知为何,体内的恶魔因子又蠢蠢欲动了。
冬夏脑海灵光一闪,点头,正经道:“不是,沈叔叔说的对,如果当初爸爸没有追求妈妈,就不会有现在的你们了。”
瑾瑜闻言,停住手里的动作,看向身旁的陆河,疑惑的问他:“可是沈叔叔曾经说过死缠烂打的人最招人讨厌了,妈妈当初没有讨厌爸爸吗?”
陆河:“……”
冬夏看到他难得语塞的模样,心里已经笑倒了,脸上还装作淡定,胡诌:“妈妈当时喜欢爸爸还来不及,怎么会讨厌爸爸呢。”
静姝爬着坐起来,眨巴着眼睛,糯糯软软的说:“可是江叔叔不是这么说的呢,他说妈妈是看爸爸一个人很可怜,所以才会嫁给爸爸。”
话落,男孩和女孩同时看向自己的爸爸,眼睛都特别纯粹干净。
陆河:“……”
他微微抿唇,刚想说些什么,冬夏已经替他开口了:“怎么会呢,爸爸当时可讨喜了。”
瑾瑜问:“爸爸,讨喜是什么?”
陆河解释说:“讨喜就是招人喜欢,比如像妈妈这样漂亮聪明的,就特别招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