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了女人的面前,从衣服内袋里面掏出了自己的警员证,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冷漠的开口:“傅小姐,我们现在有充分的证据怀疑你与许某的命案有关,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话音落下,傅希林脸上血色褪尽。
人群里面发出了阵阵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像是在看电视剧一般,场面反转的太快,不可思议的议论声连续不断的响起。
“天哪,刚刚傅先生不是还说与命案无关吗?这是怎么回事呢?”
“真的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恐怕照片的事情也是她做的,就是为了嫁祸给许小姐,没有想到她居然这么歹毒。”
“就是啊,我刚刚还有点儿同情她呢,真的没有想到她居然是这样的人。”
“看来新闻上报道的事情都是真的,傅家果然是向警方施压了才能出来,还说什么已经证实毫无关系,都是欺骗人的,我倒要看看这次证据确凿了,她还能怎么解释!”
傅贺远已经从台上匆匆跑了下来,他在江漠掏出手铐的时候,拦在了傅希林的面前,面色难看:“警官,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女儿怎么会和许赵承的死有关呢?”
江漠冷静的解释:“傅先生,经查实以及重要人证,你女儿涉嫌故意教唆他人犯罪,导致许某死亡。”
闻言,傅贺远心头一惊,有些震惊:“人证?什么人证?之前怎么没有提到有什么人证,你可别胡说,我可以起诉你的。”
江漠勾唇:“有什么话,先回警局再说吧。”
他直接推开了傅贺远,站定在傅希林的面前,女人明显已经呆滞了,眼神都是空洞。
他俯身将手铐铐在了她的手腕上,冷漠冰冷的声音一字一句从薄唇吐出:“傅小姐,律师来以前,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现在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会被当做呈堂证供。”
“等一下。”
这时,门口缓缓走进来了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他快步走到了女人的面前,从衣袋里面掏出了一张名片,放在傅希林的面前。
他当着众人的面,平缓的说:“傅小姐,我是许冬夏小姐的律师,我现在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你严重损害了我当事人的名誉权,我将向法院对你提出相关的诉讼。”
瞬间,媒体记者全部涌向了傅希林的方向。
傅希林还没有反应过来,人已经被他们包围住了,似曾相识的一幕。
闪光灯刺激着眼角膜,记者们尖锐的问题接二连三的传入了耳道里面,让她面容失色。
“傅小姐,你为什么要诬陷许小姐?你对她有什么不满吗?”
“傅小姐,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傅小姐,是不是陆先生迎娶了许小姐,所以你怀恨在心,才会教唆残忍杀害了许小姐的父亲?”
“傅小姐,你的杀人动机是什么?”
……
傅希林脸色惨白,她惊惧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她推着轮椅想要离开这里,可是记者像是洪水一样,堵在了她的面前,根本无路可走。
她从嗓子里面发出了尖锐的嘶吼:“滚开,给我滚开!”
女人的情绪过于激动,推轮椅的动作很大,加上记者的推搡,一不小心就摔到了地上。
傅贺远被挡在了人群外面,根本挤不进去,又要顾着自己的女儿,又要去叫保安人员,已经急的焦头烂额了。
不远处,周梅看见这一幕,玩味的抿了一口香槟。
事情的发展有些出人意料。
周井然看了一眼事不关己的陆河,勾唇:“你口中的愚蠢,指的是傅家二小姐?”
周梅没有否认,她笑了笑:“哥,现在傅贺远肯定觉得这一切都是陆河策划的,傅家和陆家算是彻底决裂了,我们就等着他们鹬蚌相争,我们坐收渔翁之利就可以了。”
“你把陆河想得太简单了。”
周井然眸色晦暗,律师这么及时出现,包括警察也是,恐怕陆河是提前就知道了今晚会发生的一切,早就做好了完全的准备,然后顺势装作毫不知情的推动事态的发展罢了。
而傅希林放进来的这些媒体记者,反倒帮了陆河一臂之力,将事态扩大了,傅贺远这次再想救自己的女儿,恐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你猜猜看,傅贺远会选择自己的女儿,还是大义灭亲,选择傅氏的未来?”
周梅顿了顿,迟疑:“女儿吧。他那么疼爱傅希林,不可能任由她在牢里自生自灭。”
周井然摇头,幽幽一笑:“你根本不了解傅贺远,他的野心比任何人都大,他一定会选择傅氏,就像当初为了利益,绑架陆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