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秦念瑾的母亲,楚楚她暂时不方便,你有什么可以跟我说。”洪月清作了个简单的自我介绍。
徐占雄对她的态度更加恭敬,“你好你好。”
“徐先生,不用这么客气。我们还是直来直往,说说你们打算怎么给楚楚道歉吧。”洪月清象征性与徐占雄握了下手,立刻收回,摆出一副不易近人的姿态。
风楚楚看在眼里,有些惊住。
因为在她印象里,洪月清一直都是温和待人,从不会黑脸对人,更不会用她的身份压人一头。依稀还记得,洪月清亲自跟她说过,她不喜欢咄咄逼人,也认为众生平等,或许会因为出身有些不同,可是在人性上,每个人都是一样的。
想到这里,她又无比感动,洪月清摆出这么一副姿态,都是为了替她讨回一个公道。
“夫人你说的没错,此事是小女的不对。她是要好好想想,该如何道歉。就是不知道风小姐跟夫人有什么要求?”徐占雄为了女儿,还真是把老脸给豁出去。
洪月清听罢,却不满意冷哼,“都是你在说,你女儿呢?她在哪里?”
“哦,她在……”徐占雄回过头找人,没看到徐小诗人,一愣。下意识疑惑道:“刚才还在的呢,是与我一同来的。”
“徐先生,在那呢。”洪月清朝几棵长得极好的竹子望去。
茂密的叶子,随风摇摆,时而会显露出一条人影。
徐占雄看见,尴尬无比,很想一巴掌把女儿塞回她老妈肚子里重造,真是生块叉烧还能吃,生她都不知道有什么用,就知道给他添麻烦,惹是生非,还没胆量承认。
这一刻,他认识到自己的教育是多么失败,垂头丧气地说道:“两位等等,我去带她过来。”
看着他好像一下老了许多的背影,风楚楚颇感慨叹气,“做父母的真难,小时候担心孩子不能好好长大,长大了又担心他不学好。”
“谁说不是呢,这人总是有各种名目担心的。不结婚的担心,结婚了也担心,总是除非是人死,不然都有得担心。”洪月清也答话一句。
然后两人相视,很有默契,异口同声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徐占雄来到竹子前,徐小诗正好看向另一边,所以没见到他。
还在那小声嘀咕:“爹地也真是的,非要我来这道什么歉,我可是为了他,现在还反过来责怪我。要不是那个女人太过分,我至于来受罪吗?”
徐占雄听到这些话,呼吸一紧,手伸出去想抓住女儿的后脖子。
又听到女儿说:“那个风楚楚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女人,你们都被她的假面具欺骗。要我说,这种女人才该有多远滚多远,省得碍眼。”
“徐小诗!”徐占雄沉声怒喝。
“啊。”
被吓到直接摔在地上的徐小诗,很不满看着她的爹地,抱怨:“您走路怎么没声音的啊。”
“你要是不心虚,干嘛这么害怕。赶紧给我起来,看看你成什么样子。”徐占雄一说一皱眉,几道褶子都可以夹死蚊子。
徐小诗不情不愿爬起来,想说点什么,一看到她爹地那黑黝黝的脸色,她决定还是闭嘴。
“你就给我过去,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让人家原谅你。否则,你以后别进家门,我说到做到。”
徐占雄认为自己这么做不是狠心,而是从大局出发。
他们徐家是有些家底,可跟秦家比起来,就连小巫都算不上,连做以卵击石的那个卵都没有资格,女儿还这般不懂事,要不是他脾气好,现在都一巴掌把她给拍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