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那我这把老骨头也托付给公公了,再来那么一个冬天,老曹我怕是都要被冻死了。”曹公公心有余悸的道,捕捉到传旨太监脸上传出来的轻蔑,嘴角露出冷笑。
牛公公心道:你个老不死,仗着自己是先帝夸过的,还有一个好干爹就在宫里作威作福那么多年,冻死你这把老骨头才好,还有齐王和齐王妃,既然他们这么不好,自己也能回去复命了。
宴席持续了半日,申时一刻,忽然来了月事的沈秋檀只得先回了内室换洗,送客这里便只剩下了李琋。
男客与女眷混做一处,北地没那么讲究,而且不少是一家一辆马车,总不好开两个门,让人家的马车在两个门之间跑。
看宾客都走的差不多了,李琋问了时辰,抬脚回书房。
“表弟!”
这一声表弟,叫得缠绵悱恻,似喜似嗔似怨似苦,像是沾满了墨水的紫毫笔,满含的是浓稠真切的情谊,不过区区两个字,硬生生的叫出了无尽的哀婉痴情。
然而李琋连头都没回。
“表弟,齐王殿下!”白玉彤见李琋没回头,以为李琋没听出来她的声音。
李琋确实没听出她的声音,听到喊齐王殿下,他回头看着白玉彤:“你是何人?”
打扮的清清灵灵的白玉彤闻言,脚下就是一个踉跄,然而除了自己的丫头也没人扶她,她白着一张脸,可怜楚楚的问道:“殿下,你真的不记得我了么?我是玉彤啊。”
李琋皱眉:“然后?”
白玉彤愣了,攥攥手绢,不知道该说什么,她鼓起勇气来搭讪了,她想齐王见了她一定会欢喜的,但怎么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样。
还是李琋先反应过来:“你是上回那个拦住王妃,给本王自荐枕席的?”
白玉彤脸一白,整个人摇摇欲坠起来。
李琋冷笑道:“若非看你是大舅舅的义女,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趁本王还不曾改变主意,哪来的回哪儿去。”
说完拂袖离去。
看了全程的苏雪樱从墙后面走出来,对着白玉彤冷笑道:“真没见过像白姐姐这般恬不知耻的!姐姐凡心未泯,怕是无法出家了。”
白玉彤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最后委委屈屈流下泪来。
她是真的喜欢齐王,齐王明明也是喜欢过她的,怎么长大了,就全变了。
沈秋檀下腹一阵坠痛,可能她生孩子真的伤了身体,直到产后三个月才恢复行经,但每次来比没生孩子之前还痛,想了想,她将邹微留下的方子又找了出来,打算找个机会让崔恩看看,是不是适合她现在服用。
做女人真是不容易,生了俩娃,别人看不出来,但她自己知道,小肚子如今还没全消呢,今后恐怕要针对性的练习腰腹力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