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都死了,还想嫁给他!他冷漠的笑了起来,南宫越就是这样,不管做什么总有人夸奖跟随,不像他,即使付出了所有仍然得不到一句肯定。
就因为他是庶子!
就因为他一出生就承受着母亲的不光彩!
这怕是世上最不公平的事情了! 想到这些,南宫墨的心底又一阵扭曲,瞧见魏扶德被仇恨熏红的眼睛,竟忘了眼前的人是尊贵的公主,忍不住口出恶言:“十四公主屈尊来到这天牢里,断然是不会来瞧我这个落难的小叔子吧?我可没
这个福分。哦,不对,我还不是十四公主的小叔子呢,南宫越宁愿去上战场也不肯要你,你想做我的嫂子,那也只能是想想而已,怕是要下辈子才能实现。”
魏扶德的眼角轻轻抽动,牙关顿时紧咬,才忍住没有立即上前杀人。
牢头本想着两人是有私交的,怎料两人一见面就是这副深仇大恨的样子,不敢触及魏扶德的霉头,见魏扶德没什么吩咐,十分有见识的准备下去了。
“你站着。”不想刚转身,魏扶德便喊住了他。
牢头等在原地,便听魏扶德道:“此人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我若是在他身上用些刑罚,上面会不会有人追问?”
“公主,此人是平宁侯府的二公子……”牢头大惊失色。 这可不是普通人,如今定的是小罪,迟早还要放出去的,要是南宫墨在狱中被严刑加身,回到平宁侯府定会追究,那时候天牢就会惹上祸患。大官人们自然不会有事情,他们这种小狱卒哪里能够承受
得起后果?
魏扶德不耐烦的抽出腰间的马鞭:“我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出了事有我担着。”
“那要看公主用什么刑了,南宫墨现在是戴罪之身,审讯时带点小伤也是正常,只要不是太过,上面万万不会追问的。”牢头不敢不答。
魏扶德又一声冷笑:“过?这个度我掌握不好,不死人就行了,是吧?”
“这……”牢头不敢作答。 说起来,一个是南宫府的庶子,一个是尊贵的公主殿下,这两人谁尊谁卑不言而喻。就是南宫墨死了,恐怕这位公主最多就是禁足府中而已。连南宫府的庶子公主都敢杀,要杀他一个小狱卒,那还不
是随便找个理由就可以了?摸摸头上的脖子,牢头识趣的弯下了腰,算是默认了魏扶德说的话。
魏扶德对这个答案很是满意:“将他拉出来,带到刑房。”
话语刚落,魏扶德带来的两个侍卫立即上前一步,将地上的南宫墨架了起来,牢头带路,一行人去往刑房。 南宫墨瞧见魏扶德脸色木然,知道她心中恨极了自己,暗暗揣测是谁泄露了消息给魏扶德,竟让她知道了是自己下手。眼下恐怕是躲不过去了,方才更是激怒了魏扶德,一顿鞭子是免不了的。只是看魏扶德的模样,这顿鞭子定会让自己半死不活。那也不错,魏扶德是梅贤妃的女儿,梅贤妃是梅府的人,同魏明玺便是千丝万缕的关系,届时以此参魏扶德一本,多少也能牵连到魏明玺,就不算白挨了一
顿打。
南宫墨这般宽慰着自己,总算心中定了些许。
但真正坐在刑房的刑具上时,他的双.腿还是不由自主的微微战栗。
天牢的刑房素来是最为阴暗的地方,几乎每一件刑具上都存留着隐约的血迹,刑房湿冷,透着一股血腥气,可以让人相见这里经常发生怎样的故事。
南宫墨闭了闭眼睛,仿佛能听到旁人惨烈的嘶叫,双.腿便绷直了,背脊隐隐约约的一阵阵凉意袭来,不由自主的开口问道:“十四公主,你到底想怎样?滥用刑罚有违律法,一样是要问罪的。” “要问也是问我的罪,你怕什么?”魏扶德什么都听不进去,纤细的手指一一在身前的一排排刑具上划过,莹白的指尖同阴森可怖的刑具形成鲜明的对比,她的声音也似乎来自地狱:“这里有多少刑具?
这些刑具,我可一样都叫不上名字,真是遗憾。不过,不知道也不要紧,这里有多少,我就用多少。南宫墨,你可千万给我挺住了别死,你要是死了,那就没意思了。”
南宫墨抖了一抖,她这是要把自己往死里弄?
魏扶德的手指停在其中一件上,嘴角边露出浅浅而天真的笑容:“这叫什么?”
牢头忙躬身回:“公主殿下,这是拶指,专给女犯用的。” “拿下来。”魏扶德笑着转身,目光盈盈的看向南宫墨:“南宫墨,这是专给女犯用的,用在你身上正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