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炘点头:“千真万确!”
傅容月拍了拍他的肩膀:“此事我已经知晓,你先回去,别让你二哥看出不对劲来,无端又生出更多的祸乱。”
南宫炘应了,又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傅容敏,终于埋头往小巷子里走了。
他一走,傅家人就好奇的围了上来:“你们都说些什么,说了那么久!”
傅容月摆摆手:“回家再说。”
傅清见她虽是混若无事,实则眼中忧心忡忡,便知道事情有异,当即招呼着程氏和傅容敏快步去往梅国公府。
一进门,傅清便招呼程氏和傅容敏同去看望梅阮仪,自己则和傅容月直奔梅向荣的主院而去。秦霜傲也在,见他们神色匆匆的进门,秦霜傲还以为是陵王府出了事情,急忙迎了上来:“容月,你怎么来了?”
“爹,正好,有件事我需要你帮忙。”傅容月握着他的手:“爹曾经掌管秘隐,同是死士刺客,又在江湖,爹知道都有哪些刺客营?”
“大魏游荡在江湖上的刺客组织如今已经被吞并得差不多,能跟隐月楼相提并论的,恐怕只有唐宗。”秦霜傲一愣:“是不是有新的死士组织出现?”
傅容月点点头,她心中已经有了些底气:“先前就听说齐王府有豢养死士,看来要加紧查找他们的大营了。”
说着,便将方才路上遇到南宫炘,南宫炘特意警告哀求她的话说了。
梅向荣听得怒气勃发:“这南宫墨实在是不像话!国之根本,岂是能随便动的?”
“这南宫墨性情如何?”傅容月趁机追问。她虽然知道南宫墨是平宁侯府的人,同南宫越、南宫泽和南宫炘是兄弟,但比起其他三个嫡出兄弟,他作为平宁侯府唯一一个庶出的公子,平日里委实低调,来京城三年她竟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个人,更有甚者,恐怕京城里的很多人都以为平宁侯府的二公子是嫡出的南宫泽,按照长幼顺序,排行第二的南宫墨韬光养晦的功夫非同一般。
梅向荣怒道:“我见过几次,安安静静的跟在南宫泽身后,从不多话,却是个心狠手辣的!”
“此人就没有别的弱点?”傅清追问。
梅向荣正要说,秦霜傲却打断了他:“容月,你掌握的这些有没有切实的证据?如果有,倒是不用那么麻烦,将南宫墨控制起来应该不难。”
“正因为没有,才觉得烦心。”傅容月摇摇头,如今国事繁多,魏明玺劳心劳力都不得好,若是再来这一件,她是真心疼魏明玺的操劳。
秦霜傲瞧着桌子,沉吟了一会儿便道:“依我看,此事倒是不难解决。一出金蝉脱壳,保管南宫墨和齐王摸不着头脑。”
“恐怕不行。”傅容月心中说不出的怪异,总觉得哪里出了问题:“齐王既然要动手,想必会想出一个完全的法子,将各种可能性都想到,金蝉脱壳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再者,不管怎样,容盛出关必定要经过西北地界抵达盛柔,否则就得绕行西线,那时候战线长,恐怕会更麻烦。”
“依我看,也不用那么麻烦。齐王想用南宫墨替换南宫越,总归心里只有这一把剑,咱们将这把剑折了,谅他齐王也没什么办法。”傅清道。
傅容月眼睛一亮,这是一个可行的办法,只是治标不治本,总能解一时燃眉之急,拖到容盛回到西凉。
“要抓住南宫墨的把柄恐怕不容易。”秦霜傲和梅向荣同时摇头,梅向荣说道:“他在京中真的没什么存在感,也没听说有什么行为不端的地方。”
秦霜傲沉吟了一会儿,忽然道:“容月,我记得年宴的时候,为了拿到纪城军的掌控权,咱们放出了江洋大盗的消息,此案至今高悬,只抓了几个贼目充数。这个案子如今正好用得着,都是咱们的人,用起来也方便。既然抓不到南宫墨的错处,那我们就给他创造一个错处,不管怎样,先关他在大牢里,等容盛到了西凉再放出来。”
“好!”傅容月点点头,提起的心稍稍落了下去。
几人说了许久的话,日头渐渐上来,京城的热闹越发喧嚣。
程氏带着傅容敏也看过了梅阮仪,复关送两人回来,梅清谷随行。程氏走在前面,傅容敏和梅清谷笑眯眯的一路说着话,都不见多焦虑。
傅容月等人便都停住议事,同程氏等说些家常话。梅阑珊待嫁家中,这几日格外安静,都在自己的屋子里发呆,只今日听说放榜从屋子里出来,陪着梅清谷等候消息。午时一过,便见梅家早早守候在皇牌前的家丁飞奔而入,满面喜色的喊道:“中啦,中啦,二少爷和傅小姐都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