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睁着眼睛望着帐子顶,黑白分明的瞳孔满是不屑和愤恨,可张开嘴巴,吐出来的字句却十分柔和软贴:“你这几天都去哪里了,人家一个人在这屋子里害怕呢,又不敢出门怕被撞见,真是过得心惊胆战,你怎么这么狠心?”
“我这不是陪着总管到下面去结算了吗?不然我怎么会舍得丢下你?”男人呵呵笑着,似乎被她依赖是一件无限光荣的事情,他连连啃咬她:“你不知道,走的这两天我这样想你可想得厉害,你摸摸看,他早就等着你了!”
说罢,拉着她的手直往腰间摸去。
女人眼波一闪,微微扭头,露出被头发遮挡住的面容来,正是傅芳瑞。
傅芳瑞的手被男人紧紧的握着,很快摸到了热乎乎的东西。男人已经等不及,喘着粗气强迫她分开腿,毫不怜惜的直奔主题。
傅芳瑞忍住心里的恶心,一手死命的抓着男人的后背,好似抵死缠绵,男人很快气喘如牛,气息越来越急时,傅芳瑞终于问道:“你答应我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男人道:“你让我打听王爷最近的行踪到底是想干什么?”
傅芳瑞见他停顿不悦,急忙搂紧了他,媚声说:“还能干什么,我的女儿好歹也跟了他几年,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死了,他多少得赔点吧?”
“你想管王爷要钱?”男人吃了一惊:“你疯了?”
“干嘛说那么难听?”傅芳瑞不高兴了,不过,见男人很是紧张,她心中也有了底气,光凭美人计怕是不能长久,得有个法子哄骗他跟自己一条船上才行。她眼珠一转,立即就有了主意,娇声说道:“死鬼,你跟我现在是一体的啦,我要来的不都是你的吗?我女儿身价高,没个几万两银子别想了账,等要到了手,你就有钱了,赎了身,咱们去江南置办一所大院子,岂不是比在王府做下人逍遥多了?你如今就是个管事,还不是主管呢,哪有什么出路?”
这男人正是冒险引傅芳瑞进门的管事秦管事!
“你方才说,能管王爷要来几万两银子?”秦管事一听,眼睛都直了:“真的假的,不会是你哄我的吧?”
“你跟着王爷也好多年了,王府有钱没钱你还不知道啊?”傅芳瑞白了他一眼。
秦管事停住动作,恍然大悟一般狂点头:“对,对,别看王爷平日里省着用,其实他有个小金库的,几万两银子是小菜一碟!”
几万两银子啊!
如果真拿到那么多钱,他还用得着在这府里委屈求全,做一个小管事看人眼色吗?用得着起早贪黑的干活儿,却在月底才拿少得可怜的一点月银吗?
只要有了这些钱,他也可以住豪宅,用佣人,享受呼风唤雨的感觉了!
怎么着,也轮到他做一回主子了!想到这里,秦管事的心里已经炸开了花,好似那笔钱已经到了掌心里!
他语气激动的问:“宝贝,你打算怎么管王爷要这笔钱?你要我怎么帮你?”
傅芳瑞见他这么容易被说动,内心十分高兴,忙搂住了他的脖子:“你只要听我的,保证能拿到手!”
说罢,她附耳到秦管事耳边,将自己的计划一五一十都说了,只决口不提自己租了车的事情!
秦管事听得连连点头:“就按照你说的办!”
他心中高兴,也不想尽兴了,金钱的魅力大过了一切,他爬起来穿了衣衫,对傅芳瑞是爱到了极点,猛亲了几大口,才说:“那我去了!你在屋子里乖乖等我!”
傅芳瑞点头,他就锁了门快速走了!
秦管事这一去就去了一个多时辰,回来时给傅芳瑞带了可口的饭菜,竟都是一品斋里做的,趁着傅芳瑞吃饭的时间,他把其他东西也一一摆上,一个信封,几张书信纸,还有一缕头发。
傅芳瑞赞许的点头,慢悠悠的吃完了,才让他磨墨,提笔写了一封信后,将那一缕头发放进了信封里后,又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包袱里找了个银色的耳坠一起交给了秦管事,嘱咐他:“仔细放在书房里,让赵王看得见的地方。他看到信件后就会寻我的,到时候我们就有钱了!”
“你写了什么?”秦管事当真好奇。
傅芳瑞吃吃笑着推他:“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秦管事见她一脸笃定,当真没再问,拿了信件快步走了。
他熟悉赵王的作息,赵王去书房还得好一会儿,他估摸着时间溜进书房,将信件放好就快步出来了,本打算回屋子,刚走到转角便听到有人喊他:“秦管事,你怎么在这里?”
秦管事心终究做了虚心事,里一慌,脸色有几分不自然:“我以为王爷在书房,来问问要不要伺候,不曾想不巧,王爷还没来。我先走了!”说着招呼也不好好打,仓促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