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都是她的心腹,对这件事是十分有分寸的,当即拿捏着回答:“刚才还在呢,许是回府了?”
说着,她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傅容月,不轻不重的叹了口气:“程夫人呆的好好的,怎的陵王妃一来就连影子都找不着了?”
“多嘴!你是说程夫人故意躲着陵王妃吗?”蔡知棋脸色一变,喝道。
傅容月心中连连冷笑,她不过是略微提了一句程夫人,这两个女人就急着演上了吗?
她咬紧了下唇不说话,只专心的看两人如何演下去!
蔡知棋喝骂了一句,那丫头膝盖一软,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抬手在自己脸上就扇了个响亮的耳光:“奴婢失言,请王妃恕罪!”
“哼,起来吧!”蔡知棋脸色稍稍柔和,又转头看向傅容月笑道:“让弟妹见笑了,都是我身边的奴婢,平日里口无遮拦惯了,容月别往心里去。程夫人怎么可能故意躲着弟妹,应该是怕近来京城里谣言四起,会牵连了弟妹和九弟的前途吧。”
“哦?”傅容月一脸天真的捂住嘴巴:“什么意思?”
蔡知棋满目吃惊的歪着脑袋看了她一眼:“弟妹竟然还不知道?”说着松了口气,有些夸张的喝了口茶水掩盖自己的慌张,却在放茶杯时不稳,茶水洒了一些出来,她充满歉意的补充:“都是我胡言乱语,弟妹不要往心里去。程夫人那边没什么的,许就是累了,先回府去歇息了。”
傅容月不傻,知道她是故意让自己往话里走,也跟着配合的问:“程夫人到底怎么了,三嫂你就别藏着掖着了,惹我着急了,我可是要掉眼泪的!”
“别,我可没陵王会哄人,你千万别哭!”蔡知棋似乎很吃这一套,连连摆手。
傅容月一双眼睛都巴巴的看着她,她似乎招架不住,经过了一番内心的争斗,才说:“其实也就是一些没头没尾的谣言……好吧,我说给你听,你可千万别着急。你也知道,程夫人和傅容敏傅四小姐都是原忠肃侯府的女眷,傅行健犯了那样的罪行,本该是满门抄斩的,多亏了陛下通融,我家王爷又肯为她们出力,这才让她们活了下来。死里逃生是件好事,只是多少傅四小姐的性格受到了一些影响,不知怎的,原本乖巧的一个小女孩,这一年来就变得有些尖刻了……”
“王妃还说尖刻呢,分明是刻薄才对!”蔡知棋身侧的那个婢女吐吐舌头,显然提起傅容敏,觉得十分后怕。
“刻薄?”傅容月眯起眼睛。
程夫人和傅容敏是如何被保下来的,她心中比谁都清楚。说什么齐王肯为她们出力,齐王妃戴起这顶帽子来也真是不客气。傅容月心中冷笑连连,若非如此,她还真不知道这个蔡知棋的话可以信几分!
她这个小妹妹是什么脾气她比谁都清楚,说谁刻薄都可能,唯独傅容敏不可能。程氏那样的世家女子,养的女儿怎么也不可能刻薄,这污水又到底是怎么扣上去的?
蔡知棋瞪了婢女一眼,忙又宽慰傅容月:“容月别听她们乱嚼舌根。傅四小姐还小,脾气绝一些也是有的,以后会好的。”
“三嫂说说看,容敏都干了些什么好事?”傅容月脸色青白,显然听到傅容敏刻薄被气得不轻。
如此一来,蔡知棋心中就有了几分底气。
她的语气越发的善解人意了:“这……这叫我怎么说?”于是给身侧的丫头打了个颜色。
那丫头福了福身,说道:“前些时日碧凌书院不是开学了吗?傅四小姐原本是忠肃侯府的女儿,有资格在书院读书;后来虽然不是了,但碧凌书院看在王妃的面子上,没退了傅四小姐。可奴婢听说傅四小姐厉害着呢,在碧凌书院不好好读书,整日里对看不顺眼的女学生冷嘲热讽,尤其是那些想接近几位公子的……”
“嗯?”傅容月再次挑眉。
傅容敏喜欢梅清谷多年,哪里会做这个丫头说的这些无聊的事情?
那丫头掰着手指头数:“梅国公府的清谷少爷,南宫府的南宫逸少爷,王尚书府上的王举保……这几个公子都是书院里受欢迎的公子哥,样貌端的是一等一的标致。奴婢也听说了,原是程夫人要为傅四小姐结亲了,傅四小姐便想着要在书院里挑一个看得顺眼的吧?”
傅容敏跟自己不同,从小就是个特别能忍的孩子,瞧上了梅清谷,也不敢接近,整日里在自己的院子里发花痴。
这样的敏儿,会做出这些事情来?
傅容月唇角的笑容冷了下去,她总算明白为何刚刚见到傅容敏,她会变得那般的聪敏而沉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