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聊什么?那么开心!”正笑闹间,屋顶上忽然传来一声张扬的轻笑。
随着话音落下的,还有一身明艳的火红衣衫。唐初晴一身劲装打扮,如墨长发用红色的发带捆绑,从屋檐上轻飘飘的落在。她腰间缠着同色的腰带,只是腰带材质看起来有几分奇怪,月下竟泛着冷光。傅容月不免多看了几眼,心中嘀咕,唐初晴什么时候又换了这样新奇的玩意儿。
唐初晴落下地来,一双眼睛立即就瞄上了桌上的点心,一个饿虎扑食冲了上来,嘴里嚷嚷:“哎呀,这个耦合糖酥我喜欢;还有这个五味豌豆,吃起来也不错!”
“慢点,又没人跟你抢!”傅容月见状忍俊不禁。
丫头们也都笑了起来,绿萝笑道:“宗主,厨房里还有一些软膏和梅子糖,都给你拿些吗?”
“快去快去!”唐初晴潇洒的挥挥手,自顾自的开吃起来。
傅容月在一边默默的端茶送水,等唐初晴吃得差不多了,才闲闲的瞧着桌子拷问:“大年夜的,你不好好在红尘地里守岁,穿这一身劲装是打哪里来?”
“你个死没良心的,还不是为了你!”唐初晴一听她说这句话,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横眉瞪眼的怒道:“你说你,好好的一个女儿家,找了个什么鬼夫君!走就走了,去了西北,就给我安生一点不是,偏要给我弄出那么多幺蛾子来!”
傅容月听得莫名其妙,不过,依稀也听出了她话中的意思,似乎是跟魏明玺有关系。
唐初晴的脾气她是知道的,好言相问,这人未必见得会说,可却受不得一点激惹的言语。
傅容月当即一幅满不在乎的模样,挑眉笑道:“你自己没出息,着了人的算计,又关我什么事?”
“不关你的事?你给我再说一遍!”唐初晴竟是怒得跳了起来:“要不是为了你,我才懒得趟这一趟浑水。”
傅容月两手一摊,表示不信。
唐初晴果真受了刺激,一五一十的就说了:“前几天,我接到你那个准夫君的来信。他在信中说你即将去西北,有一伙人得了消息,要在半路截杀。他那边有确凿的证据,说是我唐宗下的暗影所为。他还威胁我,说若你在路上出一点点的事情,哪怕是掉了一根头发,也跟我唐宗没完没了!”
“所以?”傅容月没听懂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唐初晴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她一眼,面上露出几分不自在:“所以,你找的好夫君!就知道威胁我!我得了信,就什么也没干,专程沿着京城走了一趟西北,沿途收缴了不少土匪,把我唐宗里的门人都好好约束好了,杀得我手都酸了,这不,才刚回来。”
“难怪你一身血腥气。”傅容月嫌恶的撇了撇嘴:“还不去洗洗,留着过年啊?”
“……你们真是一对夫妻!”唐初晴本是一脸邀功的样子,闻言顿时泄气。
绿萝好笑的适时指引她:“宗主,腾香阁的热水是早就备好的,宗主去清理一下,也好清清爽爽的守岁呀!”
“是给容月备着的吗?”唐初晴幼稚心气,也跟着计较起来:“如果是,我就去。她相公算计了我,我心里有口气没法出!”
绿萝抿唇偷笑着点点头:“的确是给小姐备着的。”
唐初晴这又重新开心起来,快速的跟着绿萝去了。她一直洗了两炷香时间,才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出来,吩咐绿萝将那身衣衫扔了。
傅容月看了她一眼,她嘻嘻一笑,绿萝捧着衣服要走,她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忙叫道:“哎,等等,等等……绿萝,你帮我把那腰带抽出来。小心些,别搁着了手,那腰带锋利得很!”
傅容月奇怪的回头看了看绿萝端着的托盘,刚刚觉得质地不寻常的腰带被单独拿出来,这么一看,竟带了几分寒气。
唐初晴将腰带拿在手中,见傅容月的目光一刻不停的落在腰带上,傲然一笑:“你一定没见过这宝贝吧?这是秋水,看起来是腰带,实则是利刃,最适合女孩子用了。越是较弱的女孩子佩戴在身上,别人越看不出这是厉害的杀招,往往能一招制敌。”
“也不过是一条裤腰带而已。”傅容月撇了撇嘴:“送我,我都不要!”
这话唐初晴不爱听,她不禁嘿了一声:“你不要,我偏要送。就给你了,以后你用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