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不这样,将来有什么事情,哪好求到人家府邸去?”
周围一片冷笑声,却都是争对为傅容月说话的那位夫人的,连带着傅容月说的话也被人怀疑了起来。
魏明玺听得脸色十分难看,他竟不知道这些人背后是这么看容月的,这些时日以来,容月为了他到底受了多少委屈?
他握紧傅容月的手,俊朗容颜如凝了一层寒冰,直勾勾的盯着那些妇人,眼中的蔑视杀意令人不寒而栗。
那些妇人们不敢再说,纷纷闭了嘴。
魏明钰的也听得不好受,他对傅容月有情,怎愿意看她被万夫所指?
他眸中闪过一丝冷色,转头看向傅容芩,不由怒道:“今日花会,你是这府邸的主人,遇到这样的事情怎不知道阻拦?你是怎么当的家?你若不会管,我不介意找别人来帮你!”
“王爷!”傅容芩完全没想到他竟当着这么多人没头没脑的指责自己,心中既是委屈,又是怨毒,傅容月,又是为了傅容月!他为什么总是看到傅容月,就看不见自己的苦心经营?为了这次花会,她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睡个觉了,可就算是这样,也没能换得到他的一句夸奖!她忍不住反驳:“妾身已经尽力劝阻了,可她们根本不听啊!”
刚刚有人站得离她近,此刻连赵王都偏帮傅容月,这些人也是见风使舵惯了,立即改口。
“煽风点火也叫劝阻,那可真是越劝越热闹!”
“两位一唱一和的,怎的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真让人看不起。”
“那个曲小姐也不是什么好人吧,刚刚还听见她用陵王殿下威胁楚小姐,这才让楚小姐失去理智的。”
“这些人怎的这么恶毒?”
一言一语,不但数落了傅容芩,连曲莹莹也没讨得了好,口水差点都把她淹死了。
曲莹莹脸色也变了,她完全没料到陵王竟有这样大的影响力,不过问了一句话,就转变了所有的形势,心中极度震惊,又觉得不甘心。不过,她素来能忍,纵然是千夫所指也一言不发,只握紧了拳头静观其变。
魏明玺的眼神落在她身上,见她神色平静,只看了她两眼就转开了头。
同样的目光落在傅容芩身上,傅容芩因先前见了他阴森森的表情,加上身在京都,比曲莹莹更加清楚从前陵王的做派,那可是杀人不眨眼的魔王啊,饶是她是赵王侧妃,可如今赵王不把她当一回事,她还真怕自己小命不保呢!
魏明玺的眼神落在她身上,她情不自禁的一颤,下意识的回避了魏明玺的眼光。
魏明玺便不再看她,他抬头盯着魏明钰,嘴角的弧度要笑不笑:“赵王兄,你是否该给我一个解释?”
魏明钰心中也是信了刚刚傅容月的话,见自己的女人如此不懂事,怎能不气,憋着一口气冷哼:“你委实做得过分了些。给陵王和陵王妃道歉,等会儿梅小姐和楚小姐回来,还要给她们两人道歉!”
“我是冤枉的!”傅容芩不服气。
她说着看向曲莹莹,用眼神示意她跟自己同仇敌忾:“曲小姐可以给我作证的,我又没撒谎,是她们自己要打架,怎能怪到我的头上?”
可她还是低估了曲莹莹,高估了曲莹莹跟自己的交情。论审时度势,曲莹莹自幼随着芳瑞姑妈长大,看尽人情冷暖,比她还会顺风倒。此时见情形扭转的可能性不大,哪里愿意为了她得罪魏明玺、魏明钰,跟这么一大帮夫人小姐作对?
可她也不能完全不顾傅容芩,当即腼腆的笑了笑:“殿下,事情还没明了,侧妃说得也有道理呢。”
魏明玺冷哼了一声,并不言语,转头瞧见傅容月的带来的梅琳在身后无措的站着,便吩咐她:“去为王妃取一身干净的衣衫来,带王妃取更衣、梳妆。”
“侧厢房早些时候就打扫出来了,王妃可以去那边梳洗。”魏明钰忙说。
傅容月也不客气,在丫头的指引下去往厢房。马车里备有宴会换洗衣服,梅琳动作也快,很快就取了回来,替傅容月换上。她重新将傅容月的发髻打理好,等傅容月再次回到大家视线时,又变成了丰姿绰约的大家闺秀。
此时梅阑珊那边也完成了接骨,清理包扎后,梅阑珊又喂了楚小姐服下药丸,楚小姐由丫头扶着,也回到这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