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妈的要是告诉我爹妈自己被个婊·子买去给肚子里的野种当爹,完事儿这婊·子还用这种口气不让我上,那我才是个傻逼呢!得了!不让上就不让上吧!俩人在一个屋檐下过,说不定哪天你就让我上了!
第二天早上,我带着从家里骗来的户口本来到民政局,蝴蝶已经提前到了,办登记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她的真名也叫“胡蝶”,只是字的写法不一样而已。
手续办好,我问蝴蝶咱俩去哪儿,本以为她怎么也得跟我这新郎官出去吃顿饭,哪知她把存折给我后,撂下一句“我得去墓地给泰哥选个窝”就开车走了,我瞬间就觉得这心里有一万只草泥马在狂奔着、咆哮着。
即便咱俩是假的,你他妈的现在好歹也是我的合法老婆,你至不至于在咱俩登记这天去给泰哥当寡妇啊?你他妈的就不能给我点最起码的尊重么?
来到银行,我把那二十万转到自己卡里,刚刚当上有钱人的我决定拿出一万块钱来安抚一下我这颗严重受伤的心灵,得找个漂亮的小娘们儿替蝴蝶跟我把洞房花烛夜给过了,于是我就开车来到了花样年华。
我他妈的就在你手下找!我也让你尝尝这个滋味!
我虽然在这里干了挺长时间的代驾,但这大门我却真是一次都没进过,我本以为一万块钱来这玩一次怎么也够了,但是进去之后我却发现自己有点天真。
刚才进门的时候,我为了在那个曾经雇我当代驾的小妈咪面前装个逼,她问我要什么样的包房我就说当然要最好的,可是最好的包房最低消费是8888块,而他们这里随便一个坐台的台费就得一千块,出台更是得三千以上,我的预算根本就不够啊!
这可怎么整啊?那四十万可是我卖身换来的,下次结婚我就得成再婚了,要是再拿出一万来,我就太对不起自己,我……有了!我就说自己约了客人,不方便找坐台的,然后把我老相好叫来不就完了么?五百块钱包她一天一夜,她得乐得蹦高!
我的这个老相好名叫“红姐”,今年三十三岁,现在是花园山上的站街女,因为是新金县老乡的缘故,我经常去照顾她的生意,俩人也是无话不说,我把她当成了大姐,她把我当成小弟,别人找她都在树林子里打野战,而我找她都在她租住的小平房里,这是我的VIP级待遇。
打去电话一个多小时,坐公交还得徒步两站省一块钱的红姐终于是来了,她一进门儿就问我是不是中彩票了,我把事儿跟她一说,她也是惊得瞠目结舌。
等了片刻,服务员把我点的那份“至尊午餐”端了上来,同样没见过世面的我俩看到那些名字都叫不出来的食材,愣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吃,最后我决定先从那盘生牛肉下手。
这玩意我见过!我们村有一户姓金的朝鲜族,他家吃牛肉都是生着切条,然后打上一个鸡蛋拌着吃,有钱人吃东西讲究原汁原味,估计这是一个原理!
看我吃这个,红姐也跟着吃,可当我俩强忍着恶心把生牛肉咽下去,开始讨论有钱人为啥口味这么重的时候,一个厨师却推着带灶台的小车进来问我俩牛排要几分熟,我俩还没等说话,那厨师就一脸懵逼的指着盘子,问我俩该不是没等他来当面做就把这牛排给生吃了吧?
听完他的问题,我瞬间就觉得我这肚子是翻江倒海地疼,赶紧起身跑出去拉屎,红姐也跟着我一起跑到了旁边的女厕。
拉得正过瘾,我旁边坑里蹲着那哥们儿的电话响了,出于农村人的好奇本性,我就把身子侧过去听,结果我却是把自己给吓到了——这好像是泰哥的声音吧?而且他竟然对电话那头的人说……说……说他要等尸检解剖之后才能走!
解剖之后才能走?他这是没有尸体不能去报到,在打电话跟黑白无常请假呗?
我大白天遇到鬼,我……我懂了!他肯定是知道我和蝴蝶假结婚、知道我想占蝴蝶的便宜,现身警告我千万别动他的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