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信只要神通大成,无论是余默,还是黑袍鬼王都将不是他的对手,他将笑傲天下,实现自己一直以来的抱负。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常衡山,掉头就走,不再有一丝犹豫。
常衡山中,狂刀站在庙宇之中,仰头望天,魂雾挡住了他的视线,但他听见了那咆哮声,感受到了灭仙剑散发出的巨大神威。
他心弦直颤,眼皮猛跳,生出一种无力的挫败感。
但他很快就将这种念头抛之脑后,想起余默告诉他的天刀刀法,面色又变得激动起来。
他当初观神之一战,心有所感,自创我为刀狂刀法,如今,余默传授了他几招天刀刀法。
以他浸淫了一辈子刀法的眼光,自然不难发现这套刀法的厉害。
他如获至宝,虽然只有招式,没有相应的心法,但余默以自己对剑道的了解,触类旁通,将自己的理解告诉了他。
刀狂立刻就有了自己的收获。
他并没有依葫芦画瓢,生搬硬套天刀刀法,而是将这种新的感悟融合进了自己的刀法。
如今,我为刀狂刀法已经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若是别人瞧见了,一定不敢认。
只是这一切尚未实践验证,这次便是大好机会。
所以,狂刀的心情格外激动。
头顶的天空仿佛裂开了一道缝隙,一个人影从天而降,落在常衡山中。
狂刀没看清楚对方的身影,但听见了余默和他的对话,知道对方就是黑袍老祖。
黑袍鬼王没有落下庙宇前,而是消失在了魂雾中。
狂刀是为了拖住对方,让余默有时间赶来支援,可不能让对方销声匿迹,隐藏起来。
他灵机一动,走到庙宇门口,不敢踏出庙宇的地界。
他取出自己的重刀,朝着黑暗中一刀劈出。
轰!
一片刀光从重刀中飞出来,远远地飞进了黑暗中。
轰!
一声巨响从远处传来,然后,万籁俱寂。
狂刀瞪大眼珠,试图看清楚魂雾中的情况。
视线所及,都是魂雾,他什么也没发现。
他皱起眉头,思索道:“难道我搞的动静不够大,没把他吸引过来?”
突然,他转念一想,一拍大腿,后悔不跌:“遭了,万一我打草惊蛇,把他吓走了呢?”
“不会吧,他可是黑袍老祖,哪会那么容易被吓退?他既然回来了,肯定会大开杀戒,不可能放过我才对。”
狂刀琢磨不透黑袍鬼王的心思,决定铤而走险,于是,他破口大骂:“黑袍老祖,你这个胆小鬼,藏到哪里去了?不敢站出来与你狂刀爷爷一战吗?”
咦,还是没动静!
狂刀深吸口气,火力全开,痛骂声响彻山林。
“黑袍老祖,你狂刀爷爷的大刀已经饥渴难耐,想饮你的鲜血了,还不速速来受死……”
一声声痛骂在山林中回荡,狂刀好久没骂的这么痛快了,各种骂人的话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倾泻出来。
“嘿,真是缩头乌龟,这么久了还不现身。”狂刀双手叉腰,竟然骂累了,但对方竟然还不现身。
他不禁有些失望,难道对方真的怕了,溜之大吉?
恰在他犹豫接下来要怎么做的时候,一个愤怒低沉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你这是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