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的?”高阳脱口而出地问道。
突然,一段记忆跳进脑海,渐渐清晰起来。
他竟然滔滔不绝地向其他人透露佛爷的秘密。
这一幕吓的他浑身一个激灵,寒气从脚底心蹿到了头顶。
“不,我怎么会这么做?”
他使劲地摇晃脑袋,似乎想赶走这段记忆,却发现越来越清晰。
最后,他可以断定这就是自己做过的事。
“嘿嘿,高阳,这下记起来了吧?我看你不仅是软骨头,连脑袋也糊涂了。”祝节得意洋洋地说。
高阳失魂落魄,他很清楚佛爷的脾气,自己抖落了佛爷如此多的秘密,那自己还能活吗?
绝对没有活路!
他猛地抬起头,盯着余默问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余默笑了笑,说:“我只是让你实话实说而已。”
“你别去想了,他用的是法器,你怎么可能抵挡得住。”宏远感慨万千地说。
“法器是什么?”高阳与其他人的反应如出一辙,从未听过这个名字。
“你们这些凡夫俗子自然不会知道法器。”宏远高傲地说。
余默反驳道:“法器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别吹嘘的那么厉害。”
余默知道法宝的存在,自然不认为法器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倒是宏远你,竟然和佛爷是师兄弟,难怪我找不到你,原来你逃到了他那里去。难兄难弟,竟然还想谋划杀我,真是好手段啊。”余默对宏远说。
宏远急忙摇头,说:“那都是我不知天高地厚,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你认为自己还有以后吗?”余默反问道。
“我……”宏远无言以对,沉吟半晌,说:“你放了我,我有钱,你要多少,我都给你。”
余默盯着他那身破破烂烂的衣衫,哈哈大笑起来。
宏远一脸茫然地看着余默,不知他为何发笑。
“你以为有钱就可以为自己赎罪?”余默想起金家的种种行径,不也是仗着自己有钱,为所欲为吗?
这些人果真是一丘之貉,观念如此相似,都认为钱可以买到一切。
宏远怔怔点头,道:“金钱万能,当然可以为我赎罪。”
余默摇摇头,不再搭理他。
游锋插话问道:“恩公,接下来我们怎么做?”
祝节迫不及待地说:“余兄弟,佛爷根深蒂固,若是给他喘息和准备的机会,将会后患无穷啊。”
游锋眼中闪过一抹寒光,说:“对敌人就应该秋风扫落叶,绝对不能姑息养奸。”
余默沉吟不语,不禁想起了张猛,他曾经放他一马,认为他会改过自新。
现在看来他高估了某些人,张猛这种人根本不会改过自新,而是一条道走到黑。
那佛爷呢?
恐怕有过之而无不及。
若是不反击,展示自己的肌肉,那佛爷恐怕会认为他好欺负。
“恩公,快决定吧,事不宜迟。”游锋催促道。
余默眼中也闪过一抹杀机,重重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