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却如丧考妣,手抓脚踢,奋力地挣扎,嚷嚷道:“为了大小姐的安全,我是不会去的,你休想伤害大小姐。”
“老伙计,我会保护顾子卿,况且,余默真敢动顾子卿,那他离死期也不远了,顾家岂会放过他?”剑叔安慰道。
然而,他这番安慰的话适得其反,根本没有平复福伯的心情,反而加上了一层厚重的枷锁,压的他直不起腰。
他的脸色比哭还难看,不停地摇头:“不行,我不能去,不能去!”
剑叔不明白老伙计的反应为何如此之大,至于福伯找的借口,剑叔并不相信。
余默若真要对顾子卿不利,他又怎么会坐视不理。
福伯嗓子都快沙哑了,可剑叔还是没有改变主意,只能绝望地看着他,自己真是倒霉催的,怎么找来这么一个不靠谱的帮手。
剑叔这不是在帮他,而是在变相地帮余默。
最关键,福伯还不知道如何反驳。
福伯的意见已经无足轻重,没有人相信,在他绝望的眼神中,两人径直向顾氏大厦赶去。
眼睁睁地看着那巍峨的办公楼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福伯如丧考妣,魂儿都快没了。
一路上剑叔不停地安慰福伯,福伯依旧垂头丧气,无精打采,恨不得一脚踹飞剑叔。
他每劝说一句,就仿佛是在福伯心口扎一刀。
“别说了!”
终于,福伯承受不了剑叔的一片“好意”,大声制止。
剑叔愣住了,悻悻地说:“我这是肺腑之言,此去定然可以洗刷你身上的冤屈。”
噗!
福伯气急攻心,一口鲜血从福伯口中喷出。
余默冷冰冰地看了一眼,一言不发,他已经与顾子卿联系上,并没有约定在公司见面,而是来到了一处僻静之所在。
当三人到达时,远远地就看见了顾子卿,她身后还有几个高大的身影。
她从蜀都归来后,拗不过父亲,接受了家中委派的保镖,弥补余默不在时的空窗期。
顾子卿有了前车之鉴,没有理由拒绝,虽然兴师动众,也唯有悻悻地接受。
当她远远地看见福伯时,心中凛然,喜怒交加,眼神变得犀利起来。
剑叔还从未见过顾子卿,只闻其名,未见其人,但也知道她是顾家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
纵然相距甚远,他一眼就锁定了她,无论是相貌还是气质都是独一份儿,实在太扎眼。
福伯看见这个阵仗,心如死灰,已经迈不开脚步了。
余默微微蹙眉,直接提起他,像拎小鸡一样将他拎过去。
“福伯,我们又见面了。”顾子卿神色复杂地看着丧家之犬一般的福伯,意味深长地说道。
福伯尚未开口,剑叔已经自告奋勇,说:“顾小姐,这件事肯定是误会,余默口口声声说福伯是顾家叛徒。我与福伯是几十年的老伙计,他的为人我还不清楚吗?他对顾家忠心耿耿,怎么会是叛徒?所以,麻烦你向余默解释一下。”
剑叔的拳拳维护之意展露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