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默,你怎么了,别睡觉,我们马上就到医院,你别睡觉。”顾子卿发现他双目失神地看着她,不禁吓了一跳,连忙捧着他的脸喊道。
司机猛地咳嗽一声,差点踩错油门,不停地告诫自己,这一定是幻觉,幻觉,自己哪里见过顾总如此关心一个人。
这小子也不知是哪辈子修来的福分。
“我没事。”余默深吸一口气,压下旖旎的念头。
汽车驶入医院,医生细致地为余默包扎伤口,顾子卿比余默本人还紧张,不停地询问医生,是否会有后遗症,要不要做一下其他检查,是否需要住院。
所谓关心则乱,大抵如此。
“以后每天来换药,或者自己在家换药也行。”医生给了一大包药说。
余默自然不想每天跑医院,道:“那我自己在家换。”
顾子卿知道他还要上学,每天来医院不方便,略一琢磨说:“这药放我这里,我去亲自给你换,刚才医生换药的时候,我都学会了。”
“这……不用了吧。”余默婉拒道。
顾子卿无比执着,不由分说:“必须我来换,这一点没有商量的余地。”
余默无可奈何,只能悻悻地接受了。
走出医院,顾子卿又拨打福伯的电话,但依旧是一串忙音,她面色不禁黯淡下来。
“顾总,别担心,他虽然气海已破,但不会有生命危险,毕竟是练武之人,身体底子不弱,他不会有生命的危险。”余默看出了她的心思,安慰道。
顾子卿摇摇头,脸色悻然。
“顾总,虽然你不爱听这句话,但我有句话还是不得不说,福伯是跟了你很多年的老人,但此一时彼一时,有些时候还是不得不防。”余默语重心长地叮嘱道。
他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但福伯的反常举动,以及心狠手辣令余默印象深刻,觉得他嫌疑颇重。
顾子卿面色一凝,说:“余默,福伯在我们家那么多年,不可能是内鬼。”
余默索性闭上了嘴,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一时半会儿,顾子卿不会相信。
他心念一动,福伯一直潜伏在顾子卿身边,或许是以前还有所顾忌,但经此一役,他恐怕就不会顾忌了。
为了顾子卿的安全,自己还真要先找到他是内鬼的证据,这样才能及时地阻止他。
福伯自然猜不到余默的心思,他此刻已经完全被怒火所吞噬,不但气海被毁,一条手臂耷拉着,另外一条则变成了麻花状。
麻花状的手臂算是毁掉了,而另外一条接起来还可以正常使用,可气海空空如也的感觉令他几乎抓狂。
自从练武以来,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他目光变得阴森起来。
“顾子卿,你竟然为了一个臭小子枉顾我这么多年任劳任怨地服务顾家,你不仁,别怪我不义。”
咚!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在他背后响起,他耸然一惊,没有了气海,竟然连别人走到他背后了,他才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