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陌你凶不凶你自己不知道?还要问一句?一点都没有自知之明!
谁在说话?闭嘴!我问我娘子碍着你了?
秦言落又皱眉,托腮冥想,开口道:“他凶起来是真的很凶,温柔起来是真的温柔,其实有时候我自己也不知道他怎么就突然凶我了,是很凶很凶,少儿不宜的那种凶!”
北宫陌对这个答案还算满意,若秦言落只记得自己对她的不好,只记得自己对她很凶,那他死这一趟就很不值得了。
至于突然凶她这种事,北宫陌自己没办法与她解释,难不成和她说,自己吃醋了?自己不喜欢她看别的男人,自己小心眼,容不得她心里想别的?
这种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有些话其实不必说出来,若说出来,秦言落会有一大堆道理等着他,还不如堵上她的嘴,什么道理,什么醋意,全都淹没在深吻之中。
少儿不宜的那种凶,北宫陌心知肚明,无需她解释,毕竟走过来这么多日夜,她所有在男女之事上的欢愉,都是北宫陌给她的。
所有关于男女之事的事情,也是自己亲手教给她的。
她所有所有的第一次,全都是北宫陌的,即使她笨拙,她听不懂的隐喻,她害怕他,可这些情绪里包含的感情,包含的每一次缠绵,也全都是北宫陌一点一点带着她领略的。
北宫陌霸道侵占她关于这些种种,不容许有旁的人染指,甚至不允许别的人,别的书教她这些,但凡她不会的,北宫陌都能教她。
至于北宫陌自己是怎么学会的——有个词叫做天赋异禀,还有无师自通,两个词北宫陌都欣然受之,且一点都不脸红。
北宫陌是无法理解那些岁月静好,默默看着对方,恬淡如水,没有缠绵悱恻的感情故事的,身体永远比心坦诚,若没有肌肤相亲,他又如何知道,秦言落与自己的关系是亲密还是疏远?
北宫陌唇角扬起,淡淡道:“可能你做错事了,他才凶你的。”
秦言落很不屑,嗤鼻道:“可拉倒吧,他有时候就是想要单纯的凶我而已!”
这一点,北宫陌虽然不是很想承认,但……故意凶她,借此欺负她的事情,他确实做过,所以有些心虚,用干咳掩盖了自己的心虚。
北宫陌仰起头来,瓮声瓮气地问她道:“你这么大个人了,就任凭他凶你啊?”
“哎……你还小,不懂的这个世界的残酷。”秦言落拍拍他脑袋,摇摇头,往事不堪回首,道:“你还不懂什么叫做实力碾压,什么叫做力量制衡,什么叫做绝对优势,太残酷了!这个世界实在是太残酷了!”
在北宫陌面前,她反抗?梦里都不敢做得这样美梦,等到她哪一日把凰火炼地炉火纯青了,再来提一提这句反抗,她此前减少伤害的唯一办法,就是撒娇,害得她把这一项技术练得越来越纯熟了。
北宫陌只想笑,但他必须得憋住不能笑,他没想到秦言落在他身上积攒了这么多委屈呢!
此时,从外面回来的掌柜的正拖着步子走进客栈,带进来一堆黄沙,他低着头,头上发色枯黄,草草束起来,脸色很差,嘴里嘟嘟哝哝着什么“又死了人了,这戈壁滩怎么哪里都有莫名其妙都死人!又来了……一出门就撞见,真是不知道又要倒什么霉了!”
“死了人?”秦言落听到掌柜的话,倏地起身,忙上前问道:“在哪儿?死了多少人?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