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言落走出殿外,还能听到不知哪位娘娘乐得出了声,咯咯咯直笑。
芍药和小布两人却黑着脸,不知道秦言落为何要给那些嫔妃们侍寝的机会。
这种机会,抢都来不及,皇后娘娘居然拱手让人,这是作何解释?
“娘娘,你这……”
小布手中拿着那份侍寝日程安排,满腹怨气,“娘娘若是想要拉拢那些嫔妃的人心,但也不能这般拉拢啊,这不是把皇上往那些娘娘怀里推去吗?若是有朝一日,她们借着皇上的宠爱得了势,那岂不成了娘娘的威胁?”
秦言落神态自若,“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一个一个来,先把容妃解决了再说,至于后宫这些嫔妃,若是今后她们的仇恨值有变,再各个击破。
当下要紧的是容妃那高居不下的仇恨值,和她身上带着的任务障碍标签。
晚些时候,江鹤守在清宁殿外,打着哈欠,皇上堆积了三日的政务,如今正在一一处理,他自然也得跟着守在清宁殿外。
看看时间,冬日里天黑的早,此时应该不过戌时,天边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清宁殿后殿是宽敞的卧房,床榻座椅,屏风帷帐,熏香暖炉,一应俱全。
前殿是书房,笔墨纸砚与印章等,摆在书柜之上,北宫陌正襟危坐,朱批公文,手边放着玉玺印章。
前殿的炉火,温凉温凉的,正是北宫陌习惯的温度。
偏殿则是入到前殿的必经之处,殿门半开,偏殿处寒风瑟瑟,与前殿有帘幔隔着,如今帘幔绾起,江鹤在偏殿门外候着。
皇上立后之前,处理政务后,见天色不早了,大多数都会留宿在清宁殿。
自从立后之后,皇上便再也不留宿清宁殿了。
不管多晚,他一定要回盛安宫,夜夜如此,所以看着天色已晚,江鹤便提前嘱咐随行御辇的太监和宫女们打起精神来。
江鹤从袖中抽出拂尘,往一抬轿太监头顶上敲去,“警醒些!皇上应该快要回盛安宫了,把御辇准备好!”
那太监吸了吸鼻子,被冻得红扑扑的脸发痒,用手挠了挠,唯唯称是。
江鹤正一个一个清点抬轿太监和随行宫女,不经意间看到远处,亮白的雪地里,出现几个人,正提着银顶水灯,往清宁殿来。
老眼昏花的江鹤使劲揉了揉眼睛,总算看清了水灯映照的脸,是皇后娘娘跟着两个丫头,还有一位看着眼生。
江鹤只记得在后宫见过皇后娘娘身边这位,看她衣着打扮,一声嫩红,好像是位后宫娘娘。
皇后娘娘带着一位不起眼的后宫娘娘来清宁殿要做什么?
江鹤心里犯嘀咕,一会儿皇后娘娘要带着这位后宫娘娘进去,他是拦着呢?还是不要拦着呢?
皇上只允许皇后娘娘不经通传,随意进出,可若是皇后娘娘带着一个人进出,不知道可否随意进出?
江鹤没办法做出决定,手中的拂尘狠狠敲了敲眼前的抬轿太监,无奈垂手在前,刚要迎上皇后娘娘,与她说清原委,让她自己做出决定。
没想到秦言落并不知道入这清宁殿需要通传之事,直接略过江鹤,将那许昭仪拉进殿内。
殿内帘幔绾起,锦缎安静垂落,前殿里飘散出淡淡的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