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义勇军占领江南,义勇军水军更是逼近潼南县水寨,义勇军步军更是在上游修建浮桥,声言将渡过浮桥攻打潼南县。
潼南城古代称为梓潼,乃涪江上颇为重要的军事据点,更有明朝四川境内最重要的高速公路必经之地(从重庆府城到郪县,即今日三台县,明朝时期郪县为潼川州的府城),率领两万残部退守潼南县的张文秀大为恐慌。
张文秀一面沿江布防,积极防守,一面派出快马向张定国求救。
张定国大为惊讶,白文选所部刚刚为义勇军所败,其部损失三千余人(其中有一半是逃兵),正准备休整,突然看到南面的潼川州告急文书,急忙率领主力南下以与对方汇合。
如此过了五天,突然驻防兵马来报,义勇军大军突然杀向蓬溪,现在正挖掘壕沟,准备攻城。
张定国大惊,摇头道:“过去明军行动迟缓,怎么这义勇军行军神速?
我大西军主力已人手一骑,一日可达百里之遥。
而义勇军以步军为主,怎么行军如此迅速?”
白文选想了想,说道:“将军,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杨麟向西充、蓬溪、潼川县等各个方向都派出数路军马。
杨麟大概只需要率领所部骑兵、亲兵,日行军近百里里,驰骋各个战场,迅速的对当面之敌形成兵力优势,而打败战场局面。”
想了想,张定国点了点头,除了此法之外,大概没有其他更好方法了。
即便如此,众人还是感觉一阵后怕,在冷兵器时代骑兵日行军速度可达百里之数,但步兵则实在太远了。
现在义勇军接连出击,大西军接连受挫,下面兵将闹哄哄的,纷纷叫嚷着反击,但义勇军进攻态势不明,张定国叫苦连迭。
虽然亲军主力实力犹存,但那些裹挟而来的兵马,投降的四钏卫所兵马不但士气低迷,而且军中伤病太多,机动性远逊于各大将军所部亲军。
义勇军四面出击,完全是想调动对方,如果大西军主力出击,缺乏那些附属兵马掩护,不但人员较少战力大打折扣,稍稍不顺可能为义勇军所败。
张定国驻军郪县(今三台县,为潼川州首府),决定以不变应万变,待双方对峙磨合之际再派出主力增援。
但前线战局大出人意料之外,在大西军将领守城之际,蓬溪伪知县与数名秀才居然作为内应,这一夜突然骗开守城兵马引义勇军入城。
守城将领猝不及防,其部为义勇军大败。
占领县城之后,义勇军稍作休息,然后直逼西北方向,这天来到射洪县对岸渡口,经过半天鏖战占领渡口,然后摆出架势准备渡过涪江,直逼郪县。
与前世不同,郪县(今日三台县)不但是潼川州的首县,更是交通要道(有重庆府到郪县的驿道线路与北京到CD的驿站线路交叉于郪县。)
听义勇军沿江修筑浮桥,张定国感到颇为惊讶,看来义勇军这次真的是直冲郪县(潼川州治所而来)。
当即点齐兵马,直奔射洪而来,如此花了两天时间进入射洪县城,正准备商讨如何渡河作战,突然探马来报,义勇军留下一个大队驻守对岸渡口,主力缓缓退走。
众人心情稍稍安静,现在全川闹粮荒,都没有吃,大家最担心的就是行军打仗。
如此过了半天,遂宁守将来报,义勇军全军直逼遂宁城,整个城池围在旦夕。
原来在这天早上数千义勇军占领涪江对岸渡口,然后在下游水军杀到,十几艘船只连在一起形成浮桥,而且从船上搬下来一排排捆好的竹排,迅速联结起来形成浮桥。
如此不到半个时辰,涪江上搭建了十多座浮桥,近万名义勇军将士渡过浮桥,直逼遂宁城下。
听到对岸失守,义勇军正搭建浮桥渡江,驻守遂宁城的都督靳统武大惊,率军出战,但寡不敌众,被优势义勇军所败,退回遂宁城中,现在派出信使向潼南县的张文秀、与射洪县的张定国告急。
张定国大惊,指着地图道:“涪江自西向东,将顺庆府与緟庆、CD南北分离,乃天险之所在,杨麟连续四面出击,不过希望调动我大军而已。
想不到其根本目标在遂宁,若遂宁有失,不但将我部与抚南将军所部兵马南北分割,而且将直逼城都城下。
我等深负老万岁之托,为今之计就是要不惜一切代价将义勇军赶过涪江。”
白文选劝诫道:“将军,我等虽有部众两万,但真正能战的不过四千老营兵马而已,那些裹挟而来的湖广之众,四钏卫所兵马士气低迷,伤病甚多,难有什么战斗力。
而义勇军兵强马壮的,若要将其驱赶过涪江,非联合抚南将军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