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顺庆府城,谯应瑞、冯有庆刚刚骗开城门,杀散城内三百多大西军残部,正准备商议着请出前任知府史谨宸、同知赵司炫重建政权。
就在这时,北门校尉来报,杨麟率领数千义勇军浩浩荡荡杀来,其前锋已经进了城,现在正浩浩荡荡的向府城开来。
谯应瑞大惊,一把抓住校尉的衣襟道:“你,你,你怎么将杨麟这个煞星放进来,现在,现在如何是好?”
校尉辩解道:“将军,那真的是杨麟杨大人啊。叫阵的是廖启芳,过去是一个百总,与营中很多兄弟都熟悉啊。
廖启芳声言,若不开门,惹杨麟杨大人生气了,到时候让大家好果子吃。
大家没有办法,才打开城门,放义勇军进入城中啊。”
谯应瑞大怒,一把推开北门校尉,拔出宝剑道:“你只怕杨麟,难道不怕我手中宝剑吗?”
北门校尉胆战心惊的,吓得连连后退。
殷承柞拦住道:“将军,如今杨麟已进入城内,为今之计就是要消除彼此之间误会啊。”
谯应瑞颓废道:“杨麟心明亮得很,不说往日恩怨,单说这次事件,他不明白?”
殷承柞笑道:“明白虽然明白,但若将军现在认过错,我想杨麟也不会将你怎么办啊。
杨麟刚刚进入顺庆府城,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稳定人心,若是连你这个帮其夺下府城的功臣都不能容下,杨麟又能容什么人呢?”
谯应瑞摸了摸额头的汗珠,惊讶道:“你,你说老子是功臣?”
拍了怕对方肩膀,殷承柞笑道:“将军当然是功臣,将军高举义旗临阵反戈,反对大西左都督马元利。
将军遵照号令,夺下顺庆府城。”
谯应瑞微微一怔,突然大笑,揩掉眼角的泪水,大声叫好。
谯应瑞带着冯有庆、殷承柞迎出去,远远的看见杨麟率领五百余人正往府城里面赶。
谯应瑞连声哈哈,向四方拱了拱手,说道:“顺庆府左守备谯应瑞奉杨麟杨大将军号令夺下顺庆府城,现在特来交令。”
遵照自己号令?杨麟微微一怔,走到最前面,看着强装镇定,但额头汗珠一颗一颗往下滴的谯应瑞,拱手见过礼。
谯应瑞躬身拱手作揖继续说道:“大将军,末将逢将军号令夺下顺庆府城,现在将军驾到,末将特的前来交令。”
杨麟眉头微微一皱,这谯应瑞可实在太歹毒了,一再强调自己遵照对方号令夺下顺庆府城的。
如此谎话若让对方坐实,那么谯应瑞、冯有庆就将是大败大西军的第一功臣,第二功臣。
若大家都接受这个说法的话,未来自己将非常难以统御二人。
想了想,杨麟内心一横,当场揭穿道:“谯守备,这,这些话是殷先生叫你说的吗?”
众人大惊,谯应瑞正要辩解,杨麟摆了摆手,显得颇为不屑道:“谯守备,我们过去是有不快,我只希望将来我们能够诚心相待。
告诉我,这些话是谁教的?”
谯应瑞大惊,毫无初时那番得意,整个人几乎当场崩溃,跪在地上连连称罪。
看了看跪在一侧的殷承柞,杨麟笑道:“殷兄,我等也算故人,前年我曾与殷兄在酒楼把酒言欢。
殷兄才干,我深信不疑亦。我希望先生能够成为我西席,早晚请教,还望兄台不要推辞。”
殷承柞抬起头,拱手道:“大人,昔日我等立场不一,还希望大人能够宽恕在下罪过。”
杨麟将其扶起,拍了拍其肩膀,再握住其双手,说道:“好说好说,从今以后,只要我们能够坦然相待,可不要学谯守备,明明自己坐山观虎斗,趁乱夺下府城,还说什么逢了号令。”
看了看身侧跪下的谯应瑞、冯有庆两人,殷承柞劝诫道:“大人,谯守备、冯守备都是耿直之人,这次攻打蓬州也是因为马元利所逼迫。回师夺取顺庆府,也不过是为了自保啊。”
杨麟将谯应瑞、冯双礼一一扶起,边扶起边说道:“这个我当然知道,当年我刚刚进入军营,想大展拳脚,年轻气盛,急功近利了。
当日磊慢待两位将军,还望两位将军赎罪。”
谯应瑞、冯有庆连声不敢。
前面殷承柞带路,谯应瑞、冯有庆跟在后面,在护卫营护卫下,来到顺庆驻军营地,击鼓升帐,清点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