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她受伤了。

可相比天央圣母，和尚等人，也并无任何喜色。

“噗！”

“噗！”

“噗！”

“噗！”

慕萧玄因重伤脱离了人剑合一状态，鲜血喷洒。

苏梓萱龙躯化为人身，鲜血浸染全身，右腿有白骨露出，原本洁白如玉的双臂上，遍布狰狞伤痕，血肉模糊。

鬼徒脸色惨白如纸，没有血色，表面上看没有伤痕，可超越极限，施展那突破音速的袭杀，让鬼徒五脏六腑都裂纹遍布。

蔡淼的肤色从紫铜色化为青铜，再从青铜化为了正常肤色，然后一抹暗黄，快速蔓延全身，四肢经脉，全部碎裂！

除了和尚之外，四人重伤吐血，彻底失去了战斗力！

而他们拼尽一切的努力，只是让天央圣母，受了一点无关紧要的轻伤……

这个结果，早就有所预料，可是真到了这般地步，五人心中却是依然浮生出无尽的苦涩。

以武入道，真的，无敌！

“咱们，拖延的时间够了吧？小偷那么猥琐，肯定会好好找地方藏起来的。”蔡淼脸上蜡黄一片，此刻微微一笑。

他在笑，但每一个人，都能够感受到他的哀伤。

那是怎样的笑容啊……

“咳咳……”

慕萧玄每咳一声，都有鲜血从嘴角流出，他感觉得到，自己的生机，在逐渐的流逝。

“小偷最擅长跑路了。我倒是担心我那两个妹妹。”慕萧玄狠狠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拍了拍蔡淼：“还有你妹。”

“你妹……”蔡淼依旧在笑。

“未凉和绯月还有沙漠，他们三个应该没事，只要出了藏西高原，恐怕没有人再能找到他们，沙漠那小子古灵精怪，比萧凡更聪明。”鬼徒微笑了起来，却一仰头，咳出一口鲜血，这血中，带有一块残缺的内脏。

“终于要去见萧凡了，可惜我没用，打不赢那老巫婆。”苏梓萱眼角泪水不断，她不想哭，但是眼泪自己在流。

擦拭眼泪，苏梓萱笑得很甜美，一如当初在名扬大学的学生食堂，第一次去找萧凡的模样。

“你们不知道，当时我对萧凡说，我可以泡你吗？他竟然拒绝了，我这么漂亮！还要倒贴，想想还真是不服气呢。”苏梓萱笑眯眯道。

众人纷纷哈哈大笑了起来。

“没关系，下辈子让他泡你，敢不泡我们就把他扔浴缸里再折腾他！”蔡淼豪迈的大笑起来，他想起在临海市那次，萧凡与君家君无海大战，最终内劲尽失，众人抓住机会狠狠折腾了萧凡很久的事情。

“阿弥陀佛，你们能不能别笑了？还在大战好吧？认真点。”和尚双手合十，他的腿成了鬼徒的枕头，不是第一次这样了，柯秋莎岛，他与鬼徒被血魔追杀到绝路的时候，很多时候都是这么过来的。

“和尚。”鬼徒忽然道。

“小鬼鬼，你说。”和尚温柔的擦拭掉鬼徒嘴角的鲜血，眼眸里是浓得化不开的情义。

鬼徒微微撇头，不去看和尚，轻声道：“你不是想知道我是男是女吗？我现在告诉你。”

众人立刻看了过来。

马上快死了，没想到竟然还有福利，可以解开鬼徒的性别之迷，死也没那么多遗憾了。

即便是重伤垂死，鬼徒依旧翻了个白眼：“我其实是……”

“该死！你们都该死！”

震天的咆哮声，好死不死的在这一刻响起，淹没了鬼徒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