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徒怔怔的看着和尚，然后一撇头，闭上眼睛，和尚没看到的是，一滴晶莹泪珠，从鬼徒眼角滑落下去。

生死不离，不是说说而已……

没有人知道鬼徒从哪里来，又是从什么样的环境中成长，也没有人知道，从小到大，天底下不曾有过一个人，如和尚一般的对鬼徒好。

哪怕鬼徒的性别是个迷。

曾经鬼徒就认真的对和尚说：“如果我是女人，如何？如果我是男人，又如何？”

和尚笑着回答：“如果你是女人，我疼你爱你宠你，一生如一，如果你是男人，我守你护你帮你，一生如一。”

“神经病！”

鬼徒永远记得自己当时心里是多么的慌乱，永远记得那一天和尚的眼神，让自己几乎快要沦陷。

“药好了。”

和尚用一个石头磨成的勺子从石锅里将药汁舀起装入石碗，一直吹气打算吹冷药汁，直到自己先尝一口，发现没有问题，并且不会烫嘴后，这才端来鬼徒身旁，勾住鬼徒的腰，将之抱起，石碗便送到了鬼徒的嘴边。

鬼徒看了和尚一眼，那眼中的柔光很是让人不敢对视，于是鬼徒认命一般将散发出腥臭味的药汁全部喝光，面容平静的问道：“想不想知道我是男是女？”

“想如何？不想如何？”和尚问。

“如果想，我可以告诉你，不想，当我没说。”鬼徒道。

和尚舔了舔嘴唇，然后笑：“别试探我了，我知道你不会说。”

“但是我现在动弹不得，你可以轻易分辨，比如，脱掉我的裤子……以前萧凡就想这么干，不过没得逞。”鬼徒说到最后，不由得笑了起来。

犹记得第一次跟萧凡的惊天一战，两人两败俱伤差点让人当了渔翁，后来萧凡先醒，见鬼徒还在昏睡，很好奇鬼徒的性别，从上半身看不出来，所以打算扒掉鬼徒的裤子，却不料鬼徒忽然醒了，这才打消想法。

其实萧凡当时想的很简单，如果是个女人，莫名其妙扒一个女人的裤子，太‘禽’兽了。

如果是男人，男人扒男人的裤子，就比‘禽’兽更‘禽’兽，那画面太美，萧凡不敢看。

“等你体内蛊毒清除，咱们回国之后，我找萧凡拼命！”和尚咬牙切齿。

“你还是先保住你自己的命吧。”鬼徒撇嘴道：“去疗伤吧，每次都等我睡着之后才敢疗伤，生怕我发现你伤势有多重。”

和尚闻言，憨厚的摸了摸自己光秃秃的脑袋，然后点了点头，不再避着鬼徒，直接盘膝打坐，运转内劲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