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钱是给姗姗以后嫁人和念书用的。”陈母说道:“这部分钱,谁惦记我跟谁玩命!”“我没有房子了,没有爸爸,也没有丈夫了。”陈母冷瞥了陈家姑姑一眼说道:“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了,谁不让我女儿好过,豁出这条命来,我也不会让别人好过的,杀人
偿命,伤人坐牢,我都愿意认。”
原本还有些惦记陈母手里的那三十几万,听见陈母这样说,也立即断了心思。
之前陈姗姗那个发疯的样子她还记得呢。
现在想来,说不定就是遗传她妈的。
她就说嘛,她们老陈家一直安分守己,是最善良的了。
怎么会有陈姗姗这种发疯恶毒,拿着刀子对着自己姑姑发难的坏种。
说到底还是陈姗姗她妈不是东西。
长得一脸狐媚相,克爹又克夫。
不是好东西。
当然,这些陈家姑姑也就在心里想一想,面上还是感恩戴德的道谢了一番。
一直藏着掖着的水蜜桃和荔枝这会儿也舍得拿出来了。
可陈母和陈姗姗已经不屑了,只说了句让姑姑一家善待老人,便离开了。
离开的时候,陈母的后背挺得很直。
她心里清楚,这样一别便是彻底断了关系。
以后,她跟女儿都是自由人了。
别人再也不会点击她们母女了。
陈姗姗握紧了陈母的手,嘴角带着浅浅的笑。
这么多年,她终于知道轻松是一种什么感觉,自由,是一种什么感觉了。
真好。
这天晚上,陈姗姗窝在陈母的怀里,两个人睡得很香甜,上半夜还聊了许多母女间的悄悄话。
下半夜的时候,看见陈姗姗睡熟了,陈母才蹑手蹑脚的离开了酒店的房间。
门一关,原本应该睡着的陈姗姗却突然睁开了眼睛。
夜幕下,那双眼睛很亮,带着说不清楚道不明的异样神情。次日,天刚蒙蒙亮的时候,陈母再度回到了房间里,轻手轻脚的上了床,进了女儿的被窝,轻吻着女儿的脸颊,神色复杂,只在愣神的时候,嘴角似有些许的笑意闪过,
似乎在回味什么甜蜜的事情。
陈姗姗起床之后便跟陈母一起用了早餐,沈叔叔开车送陈姗姗去了市一中。
坐在车上,陈姗姗第一次知道坐车上学是一种什么感觉。
看着车窗外走路或者是骑自行车上学的学生,她油然而生了一种自豪感。
沈向阳大概每天都生活在这样的自豪感之中吧。
所以沈向阳才能那样自信,才能不论何时都展露出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
想起上周五那个病歪歪的沈向阳,陈姗姗的手在身侧捏了捏拳头。
她跟沈向阳还是同桌,一想到今天还要见到沈向阳,陈姗姗这心里就说不出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