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是实话啊。”袁定天笑着说道:“他也跟你说了我很多不是对吧?”
“呵呵……”伊兰幽抿嘴笑着不回答。
“我就知道。”袁定天叹了一口气说道:“也好,你说说我,我说说你,一辈子就这么过去了。”
“外公会长命百岁的。”伊兰幽看着袁定天说到。
“活那么久干嘛?怪累的。”袁定天说到:“差不多就行了。”
“外公,您相信我么?”伊兰幽伸手握住了袁定天的手问到。
“相信你。”袁定天看着伊兰幽点了点头。
“那就好。”伊兰幽说到:“不管您以后听到什么消息,听到任何人说的话,您都不要相信,只要相信我就可以。”
“嗯,记住了。”袁定天点了点头。
袁定天握着伊兰幽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
祖孙两人相视一笑。
有些话,不必说,便已经懂了。
……
医院的消毒水味在空气中弥漫,抢救室的门始终紧闭着。
倚靠在冰冷的椅子上,男人阴沉着脸,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两扇门。
手垂放在腿上,左手手背上的输液针被医用胶带固定,身侧的输液管连接着吊瓶。
“廖总,喝口水吧。”常凝将一杯接来的温水递给廖恒。
“谢谢。”廖恒这才将目光从抢救室的门上移开,看向常凝说到:“常秘书,时间不早了,您先回去吧。”
“无妨。”常凝浅笑一下说到:“想必伊总也很想知道这边的情况,等廖夫人出来了,我也给伊总打个电话报个平安。”
听着常凝这几句体己话,廖恒浅笑一下,低声道了一句谢谢。
廖夫人已经进去很久了,他来之后也待了一阵了,连他这瓶药都吊完了,那一扇门也没有打开的意思。
煤气中毒,听着就可怕。
到底是多大的压力,才能压的一个人走向这样的一条路。
廖恒想起廖母在廖父死后日渐消瘦的面庞,便觉得心里一阵阵的难受。
忽视了自己的家人,是他的错。
若是他能多在意廖母一点,能多关心廖淼淼一点。
这个家也不至于这样。
想起廖淼淼来,廖恒又觉得整个人都呼吸困难起来了。
“廖总。”常凝见廖恒脸色越发难看了,便开口劝说道:“不如意事常八九,可与语人无二三,只要熬过去,总会有柳暗花明的时候。”“您要打起精神来,廖夫人出来之后还需要您照顾,而且明天一早还有一场硬仗不是么?”常凝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