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三章：原谅我

“咳！”苏晋枫笑容满面的出现在门口，英雪很听话，高热退了，抱了抱就睡着了，所以他也放了心。

陆石衡一听有人，将憋在咽喉的话吞下了肚，有些尴尬得转身行礼：“草民参见陛下。”

苏晋枫想要收拢他，当然和颜悦色，笑着道：“以后应该自称为臣！”

姜佩语也转过身子，但没有对视苏晋枫的眼，而是恭敬得道：“民女参见陛下。”

“不必多礼，请……”苏晋枫后面的字没落下，他的脸色大变，由红转青，再由青转白，他觉得时间仿佛已经静止，空气稀薄，甚至有些分不清这是梦里还是现实。

他没有说一个字，只是静静站在原地，脸色僵硬，双唇发颤。

“陛下？”陆石衡在他身边唤了一声。

“佩语。”

良久后，苏晋枫终于说出了两个字，但眼眶已发红，他吸足了一口气后才继续道：“你，你这是在惩罚我？”

“恩？”姜佩语一愣，终于抬起头对视眼前的男子。

在看到他的一刹那，她的心仿佛被钝器重击了一下，浑身血液凝固中，紧接着一股撕心裂肺的痛席卷全身。

她从未见过他，从未见过……为什么会痛得让她难以忍受，下一刻就想逃离。

她捂着剧烈疼痛的胸口，艰难得道：“你，你认错人了！”

“认错人了？你敢说认错人了？”苏晋枫一把握住她的手臂，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她拽到了怀里，目光深沉且幽深，有爱，有悔，有心疼，也有怨。

姜佩语用力扯开手臂，愤声道：“你放手！”

陆石衡见到此景，一股子火气就升上来了，顾不得什么皇帝不皇帝，上前对着苏晋枫的脸就是一拳。

苏晋枫的唇角直接被打出了血，顾不得擦拭再次看向姜佩语，苦笑一声，双眸直直得看着她：“你真的不认识我？”

姜佩语不回答，脸色煞白，脚步不自觉得后退一步，继而拉过陆石衡的手：“阿衡，我们走，我害怕。”

苏晋枫的目光落在他们相牵的手上，目光透着痛苦，愤怒，又好比一把寒刀，将他们一分为二！

“走？这是皇宫！你们认为走得出吗？”苏晋枫大喝一声，继而对门外喊道：“围剿！”

他的话音刚落下，忽然听到门口传来阵阵脚步声，步伐轻盈，显然是身怀武艺。

陆石衡的配剑在进宫门时就没收了，此时他一手揽住姜佩语的腰，另一手摆出攻击状，怒骂道：“狗皇帝！想不到你如此卑鄙无耻，要抢良家妇女吗？”

“抢良家妇女？”苏晋枫冷笑一声，胸膛油然升起钻心的痛，一口气没喘上来，直接喷出了一大口血。

他的身体已完全垮了，若不是这场战役和英雪支撑着他，他恐怕早已撑不下去。

“你！”姜佩语的心像被再次重击，手掌再次紧紧抓住心口，疼！他，他怎么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