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了什么?你自己明白,你到底跟我说没说心思,有没有透露过你最真实的想法?”
我气呼呼地连问着,板着面孔的感觉非常的震怒。
此刻,我确实想好了,必须要问出丁不凡的真实想法,绝对不能从开始就让他心存瞒哄的习惯。不过,我也考虑过了,万一问不出来,那我必然会选择回家,绝不可能跟着他去丁家,也不可能送他出远门。
“你到底想听什么?不妨直接说出来?”
丁不凡混声大吼着,好像也是无法抑制的愤怒。
突然之中的情绪聚变,仿佛已经让他失去了理智,原先所表现出来的沉着冷静,陡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而此时的样子,绝对看不出就是刚开始见到的那个丁不凡了。
“两个问题,你必须如实回答我。”
我也是怒气不减地直接吼声,根本没考虑会不会被丁不凡看成是泼妇行为,也没思索这样做的后果如何,只是忍无可忍地想弄清楚他最真实的想法,也想搞明白他究竟要干什么。
丁不凡更紧地皱了一下眉头,满脸的盛怒。
“问吧!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想给我找点事,不过,我早有准备,你就直截了当地问,别拐弯抹角了。”
“第一个问题,国营大厂里转不了正式工人,你是不是不打算回家?也不考虑结婚的事情,哪怕是三五年地拖着?”
“没错,这个问题我早就跟你说过,也很清楚地表明了我的态度,你并不是不知道,而且你当初也表态一定要支持我。”
“最后一个问题,你是不是已经觉得自己是临时工了,感觉我配不上你?如果真有这个心理作用,那咱们没必要不清不白地继续下去,你当你的工人,我做我的农民,谁也影响不到谁。”
我将心里的全部质疑说了出来,也表明了态度,当然更多的是为了探知到丁不凡的心思和想法,绝不是简简单单的质问。
丁不凡在我怒问下,脸色青一块,白一块的聚变着,好像是被戳中了要害,有着难以开口的窘迫。
虽然不是吵架的样子,但是,高声大嗓的对话,已经有了吵架的举动,如果有外人听到,肯定会以为是小两口闹矛盾。
我瞟了一眼满脸难色的丁不凡,早就猜到了他难以回答的困境,所以我此刻并不着急,也没继续要生气的想法。听不到解释,看不到悔改的心态,我必然要落实自己的想法,绝不会虎头蛇尾地处理问题。
“好了,如果你没想好,那就等你想好了再说,明天你该怎么做,你自己掂量着去做,我没必要陪着你,也不可能……”
强行咽下了还没说完的话语,我立即转身,向着来时的原路方向,迈出了沉稳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