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如海藻般的长发落下来包裹着整张脸，让她看起来格外的憔悴。

不过，她看向他们的眼神却很淡然，只是嗓音有些沙哑，“抱歉。她是为我挡了一刀，所以才受了伤。”

卫家父女对视一眼，然后视线才重新落在她身上。

男人虽说已经年届五十，但是并没有秃顶，也没有啤酒肚，看起来也算是风度翩翩的中年成功人士。

并且他没有常年处于高位人的那种居高临下的态度，面色很是和蔼。不知道为什么，让凌华清突然想到林如风。

不过这也只是一闪念的功夫，因为卫先生已经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语调是长辈的态度，“你不需要自责，她能帮你会很开心。”

那小女孩显然也知道她是谁，当即说道，“是的，”她说着还伸手抱住了凌华清，“妈咪不会有事的。”

凌华清在被她抱上来的时候，身体就变得僵硬了。她不是一个喜欢跟人发生肢体接触的人，跟所有人她都喜欢有一个范围的界限。

何况对方还是卫夫人的继女。

微微抿唇，她后退了几步。

这个动作的意味不言而喻，那个小女孩眨眨眼，似乎有点受伤，却还是礼貌性的说道，“对不起……”

对上那楚楚可怜的眼睛，凌华清偏开视线，淡淡的说道，“是我不习惯。”

小女孩莞尔一笑，似乎一下子就开心了，“不是讨厌我就好。”

静了几秒，小女孩突然又问道，“可是……怎么会有人想要杀你？你是得罪了什么人吗？要不要我爹地出面，帮你解决？”

凌华清面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但是整个人透出明显的疏离。

她对于面前的两个人，并没有任何的情绪，不会厌恶。但是她也做不到什么和睦亲热，毕竟他们和卫夫人的关系，已经让她没有办法喜欢。

不过那小女孩不知道是年纪小还是生性活泼，似乎根本不在意凌华清的冷淡，不过还是察觉到了凌华清不喜欢她，于是眨着一双大眼睛问道，“你的衣服还是脏的，要不要……让家里人来接你，或者给你送衣服？”

凌华清掀起眼皮看向面前的小女孩。

明显大学生的模样，看上去单纯而不谙世事，有着她所没有的热情和善良。

凌华清扭头看了一眼手术室，然后再度坐到椅子上，“等手术结束再说。”

半小时之后，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门被打开，医生走了出来。

卫家父女第一时间迎了上去，“医生，我妈咪怎么样了？”

“刺中的不是要害，并且不深，没有什么大事。只要住几天院，再回家好好修养半个月就没事了。”

卫夫人被转入高级病房。

凌华清思索了几秒，还是跟着卫家父女进入病房。不管她们之前是怎样的过节，这一次终究是卫夫人救了她，她还是应该当面感谢的。

卫夫人已经醒过来了，只是由于失血过多，面色很是苍白。不过卫夫人真的是生的极美，即使只是穿着病号服，依然无损于她的魅力。

凌华清站在距离床尾一步的距离，衣服上沾染的血迹让她看起来情况并不好，但是她淡然的神色却将又冲淡了她身上的狼狈气息，“非常谢谢你救了我，也很抱歉，害你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