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又说身份证跟驾驶证是放在一起的,也忘带了,交警同志很耐心,说没事,只要他俩记得身份证号码就行,让他俩报出来。
他俩含糊其辞,就是不把身份证号码说全,一边下车游走敷衍,一边给熟人打电话,希望他们可以跟现场执勤人员说说,放他俩一马。
但酒驾是违法行为啊,而且一向倍受媒体、公众关注,身为国家执法人员,这些熟人早已对这类说情视为帮忙的禁区,并且现在又是春运期间,全国从上到下都检查的很严,所以他们都不敢说情。
这,这可不行啊,否则这次在同学们面前丢脸丢大了!
另外,白怀升和余荣松也都相互看到对方遇上了困难,这更加激发了他俩争强好胜的“斗志”,只要自己能顾免于处罚,那就证明自己的能耐比对方强,一举确立自己在同学们心目中的核心地位。
于是,他俩各显其能,许以重金感谢,甚至用低三下四的语气哀求,完全没有了人格尊严,让一直尾随他俩的执勤交警摇头鄙视,但在他俩认为,只要同学们没有看见听见就无所谓。
终于,在他俩哀求了五分钟后,各自的关系人陆续松口了,让他俩将手机交给执勤交警,他们要跟交警通话,白、余两人大喜,看到了“胜利”的希望,心情澎湃。
但关系人的说情却被执勤交警委婉的拒绝了,说现场有媒体跟踪采访,他们可不敢徇私舞弊,把关系人吓了一大跳,赶紧说“sorry”,就当自己没有打过这个电话。
执勤交警笑说没关系,然后将手机分别递回给白怀升和余荣松,关系人立刻向两人晓以利害,希望他俩接受处罚,否则被媒体曝光了,对他俩的生意都不好。
白怀升和余荣松也吓了一大跳,艾艾应是,挂机后微低着头向四周察看,却未发现有媒体跟踪采访的迹象,不禁怀疑关系人被执勤交警骗了,但关系人是不可能来现场核实的,所以他俩只能自认倒霉了。
接受过处罚,白怀升和余荣松就不能再开车了,否则就是再犯,要被判刑的,而同学们也都喝了酒,就算有驾照也没法代劳,他俩就只能将车暂时停放于此,打电话叫人来开车了。
而两辆豪车上的人也只能回到大巴上,可新问题又来了,旅游大巴会超载四人,交警就在眼前,大巴司机可不敢犯险,让一些同学下车搭乘其他车辆进市区,不然坚决不开车。
通常情况下,后上车的人得下去搭车,但两辆豪车上除了白怀升和余荣松外,其他的都是女生呀,怎么能让女生去搭别的车呢,男生们怎么忍心啊?
而作为聚会的新组织者,白怀升和余荣松也不会去搭其他车的,所以就必须有另外四名男生顾全大局了,但大家都不主动,因为这可能会让自己在同学们面前低一等,大家都是要面子的人,做不来。
这样僵下去可不行,得有人带头,于是易天起身说道:“我搭其他车吧。”然后往车门处走去。
车内短暂地沉寂了下,紧接着方军也起身道:“易天等会,我跟你一起搭车。”
“还有我,我跟你们一起去。”一个女生居然也主动响应,她就是之前黄彦彦说在做头发的侯宝鹃,她丈夫也是生意人,家境不错,眼界不俗,才不会争着去坐两辆豪车呢,而是以平常心与其他同学一起坐大巴。
黄彦彦与她还是闺蜜,侯宝鹃没有坐豪车,她也没有去,得见闺蜜顾全大局,她稍微犹豫了下就跟上了,正好四人,让其他同学松回了一口气。
可谁知,却听易天对白怀升和余荣松说道:“你们谁的车钥匙给我,我来开一辆车回市区,放心,我有驾照的,喏,你们看。”说话间将驾照取出展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