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就要成功,突然一下子就没了希望,这让他如何承受的了?
先帝根本不将他这个先皇后的弟弟放在眼中,分明是言正名顺的国舅爷,他也有才学,却只是给了翰林院一个小小的侍讲糊弄他。
等到现在这个外甥继位后,虽说官位稍稍提了一点,但许是自幼就不亲近的关系,给的也不过是个五品的芝麻官。
若不是左相的提携,他如何能够做到大学士这位置?
既然他们不给他熊府高官厚禄,不给他熊府世袭的爵位,那就休要怪他心狠手辣。
那皇位谁当,于他来说,都一样。左右谁待他好,他便帮谁!
何况左相还给了他夫人允诺,许了他夫人更大的好处。
尤氏对于自家老爷已经气哼哼地走了,丝毫不在意。
她的目光落在已经死了的那只蛊上,沉吟了好半晌,这才抬头,眼底露出阴狠之意:“颜诗情?呵呵,还当真是了得。一而再,再而三的坏我好事……”
熊大学士从府中出来后,也顾不得此时已近子时,直接来到左相府。
这个点,舒左相原本已经歇下,但听说是熊大学士来找他,这才马上起身来到书房。
“恩师,尤氏养的噬心蛊已经死了,她说是皇上身上的那只被除的缘故。想来,他人现在应该在榕城,是如意郡主帮忙除去的,那咱们接下来该怎么走?”
听到噬心蛊被除的舒左相,顿时从太师椅上站起来,背着双手在书房来回走动起来。
半晌后,道:“原先尤氏是说过,皇上身上的噬心蛊现在已经大了,即便有人有法子将之除去,皇上也活不了多久?”
熊大学士没记这些话,听到左相提出,便疑惑地眨了眨眼:“恩师这意思?”
“既然活不了多久,人又在榕城,那还需要我教你?他既然去了,那就永远都待在那吧,别回来了!”
舒左相说着,眼睛一眯:“上早朝的时候,将宫中那个是假皇上的消息散发出去。”
“恩师是想用文武百官去给太子施压?然后在百官面前揭露太子是个满嘴谎言的人,不值当相信?”
“不……”
舒左相说这话时,眼底带着阴冷地笑意。
“那恩师这是要?”
“没事,先将消息散发出去,自然会有人提出想见见皇上,更是会有人派人去榕城探听消息。届时,等到京城的老百姓和文武百官都肯定皇上不在宫中时,再散播消息,说墨王手握重兵,不满太子监国,与皇上争吵,一怒之下将皇上杀了,现在正在榕城意图造反!”
舒左相说这话时,眯着眼,仿佛已经看到了楚玺玄和楚玺墨这兄弟俩闹僵的场面。
他倒是要看看,被扣上大帽的楚玺墨是如何摆脱这个局面的。
而身在帝王位的楚玺玄,面对手握重兵的兄弟,不会心生忌惮?
没了楚玺墨支持的楚玺玄,不过个软脚虾,他轻轻一捏,都能将其碾死。
熊大学士听到这话,却是皱眉道:“此计好是好,但是若是起到反效果,墨王当真造反的话,那谁能与之匹敌?成王败寇,到时候墨王捏造圣旨,说他手持皇上临终前的遗诏,让他继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