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国库不用出钱,河渠能够照常修,且那些乡绅又能得到他们想要的声誉与荣耀,可以说是一箭三雕。
为什么这法子就不是他的人想的?
若是他的人想的,哪里还用得着楚玺玄在这大放厥词。
突然,他脑子一转,觉得此法不像是楚玺玄会说的。
若是他真有法子,今日早朝时就说了,何至于等到现在。
那会是谁给他提议的?难不成他这趟出去,找了新的谋士?
要知道太子府上的谋士,可都是他安排进去的,他们不可能会背主才是。
因舒左相也附议了,故而他那一派也只能跟着附议。
永昌帝此时觉得,今日真是他的黄道吉日,没想到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让舒左相吃瘪。
他好久好久没有这般舒心过了,而带给他这一切的,他知道是何人。
女眷这边,常宁公主听到皇上的话,一时间整个人有些傻住。
这似乎又超出她所预料,不应该是晚宴结束了,各回各府,之后户部尚书替她父亲处理好这河渠的事吗?
怎么好端端的,楚玺玄就提议解决资金问题,那如此的话,父亲的计划岂不是有变?
安乐长公主扫了她一眼,便嘴角带着笑意道:“常宁,你觉得太子这提议如何?”
既然太子是在宮宴上提出的,那她们这些在场的女眷,还是可以悄声说这事的。
常宁公主听到安乐长公主的话,嘴角不自觉地扯了扯,脸上露出一抹难看的笑容。
可眼前这人,可是她的皇姑姑,是和她父皇一母同胞出来的。
撇除辈分来说,人家那长公主可是比她高贵多了。
现在皇姑姑问她话,她心中便是有气,也不能不回。
“回皇姑姑话,常宁也觉得太子这主意甚妙!”
她这话说的有多言不由衷,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本想着等时机成熟,让驸马登上那位置,而她也能称为天下女人的表率。
可现在看来,怎么有种离那里越来越远的感觉。
错觉,这一定是错觉!
安乐长公主听到常年公主这话,就笑笑,转头意思意思地问着颜诗情:“如意丫头,你觉得呢?”
颜诗情则是想了想道:“太子这主意是好,只是各地收上来的银钱,是何人在管,这是个问题。没得银钱收上来了,回头却没有落到实际的用处上。如意觉得,最好能做到每一笔收入和支出,都能透明化,这也是变相地叫那些乡绅知晓自己的银子都做了什么,让他们放心。不过,这种法子,近几年还是莫要用了。若是碰上什么事,都用此法的话,定然不妥!”
安乐长公主是个通透的人,灵韵郡主江钱氏更是掌管着不少东西,两人听到颜诗情这话,瞬间了然。
很快母女俩就笑着望向她道:“这是他们那些臣子该操心的事,无须我们这些妇孺多言。”
安乐长公主虽然这么说,心下却也打定了主意。
她既然开口让萤琳和云靖说这事,那边不会撒手不管。
这事看着简单,可大楚那么多地方,每个地方收上来的银钱不少。
这银子若是不做妥善管理的话,回头又是牵扯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