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回阮家坑,那才叫不安全。
颜诗情琢磨了下,对小娃低声道:“你不必亲自去,你与太尉说一声,就说诗情请二伯的人走一趟榕城,将小皇孙接来京城。”
小娃眼眸一转,当下明白她的意思:“好!”
霍依依与颜诗情站的近,两人的话,她自然听在耳里。
眼见见两人如此慎重,她便拉着颜诗情进了一间无人的厢房,道:“情丫头,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颜诗情见她好似什么都不清楚,便直接道:“干娘可是知道我那‘好妹妹’一家现在身处何处?”
霍依依听到她问起这话,便道:“原先你干爹一直令人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只是后来,也就是年初时,听闻你们杨家村那边有人过来找。那颜雪芝打着神医妹妹的名头,在县里逍遥了几日,之后没几天就见他们不知搭上了什么人,居然能够将盯着他们的人甩了,不见踪影。”
霍依依说到这,顿了下道:“莫非出了什么问题不成?”
自从那颜雪芝一家下落不明后,她琢磨着不过是乡下出身的一家子,在身无分文的情况下,谅他们也翻不出什么浪来。
加上那会儿她生下孩子没多久,和老爷把心思都放在了别处,自然也令人去找。
不过原先好似听老爷提上一嘴,说与颜雪芝接触的人,往京城传了信鸽。
老爷这边也令人传了信回京城。
难道说,人去了京城,那又是谁让他们去的?
霍依依自从生了孩子后,心思几乎都花在儿子身上,便是有分出来的,那也是一部分给自家老爷,还有远在京城的素雅,之后才是颜诗情这边。
对她来说,那小小的颜雪芝还不值得她费心思。
眼下她听颜诗情这么一问,她细细一捋后,还没等颜诗情回答就道:“他们去京城做什么了?”
颜诗情不知道这一茬,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眼底闪过一抹戾气。
原先她以为那雪芝只是单纯的想过富贵的生活,才去镇国侯府冒充她。
现在听干娘这话的意思,她不是自己去的,而是有人找她的?
那么那些人到底是什么目的,让颜雪芝冒充她的意义在哪?
“颜雪芝现在是镇国侯府的嫡出大小姐,改名叫丁诗情。干娘你说,她做了什么?哦,我们出来之时,听说她要不行了,现在如何,我没去注意。”
霍依依闻言怒道:“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冒充你?她们这是何意,是不想让你认祖归宗还是怎么滴?当初就该不管不顾,在她烧了杨家后,就直接下令打上五十大板才行。最好是往死里打,挺得过就算她命大,之后发配前往修河渠的地方才成。一个个说什么看你的面上,饶她一命?那种人活着就是恶心人的,趁早死了眼不见为净。今日她为了自己,能这样待你,明日就能出卖你娘还活着消息,更甚者还有你怀了孩子是谁的事来……”
霍依依不说还好,越说越是生气,更是恼怒自己,为何要那般心慈手软。
真是应了那句,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霍依依发泄了一顿后,这才对颜诗情道:“情丫头你忙你的事,她这种小事就交给干娘,保证她后悔出生在这世上。”
颜诗情闻言深深看了她一眼,随即说了句:“干娘,稍后我让人给你送两个瓷瓶过来,到时你看着用。”
既然雪芝留着只有坏处,那留着做什么?
当初答应奶奶留她一条命,那就让她残哑瞎好了,好歹能活着,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