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娇恙见状,皱着眉头看着远去的雪芝,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哪里出错了似的。
那丫头明明是挺可爱的,怎么会这样?
一定是她哪里搞错了!
隐在暗处的素云见状,忍不住出来道:“夫人以后莫要对她好了,有些人天生就是冷血!”
虽然雪芝是她的外甥女,是姐姐唯一的孩子,但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她连最初对雪芝的一丝亲情,也被消磨个干净。
以前她只道那丫头没被教好,所以想要自己亲自教导一下,后来发现却不是这样。
谁说人之初性本善的,雪芝纵使傻了,心性好比几岁的小孩,可性子却一点都不讨喜。
之前夫人喜欢,她见那丫头被阮嬷嬷从颜家带回来时的惨状,也确实挺可怜的,就想算了。
现在一看,那丫头似乎又要和以前一样,什么都理所当然化,稍一不满意,就使性子什么的。
虽说现在傻了,但难保她日后不会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来。
说她想太多也好,还是冷血也罢,那丫头最好夫人还是不要亲近。
骆娇恙闻言,诧异地看了她一眼,想了想道:“许是你多想了呢!”
素云撇撇嘴:“奴婢为何要多想?夫人,她好歹也是奴婢的外甥女,若真是个好的,奴婢还会这样不成?她总归是奴婢姐姐唯一的血脉吧?”
“就因为她是素心的唯一血脉,看在素心和阮嬷嬷这么多年照顾诗情的份上,我也得待她好。只是,那孩子说到底,也是个可怜人!”
素云还想说什么,但见夫人倔强的神色,心底叹息一声,暗自下定决心,多看着点雪芝就是。
那丫头看起来是傻傻的,心智也没几岁的样子,可谁知道是不是装出来的。
大宅子里,这样的,太多了。
怕就怕以前是真傻了,后来好了,是装傻来着。
因水稻决定在明日收割,故而江云野和宋文两人都并未回吉峰镇的府衙,皆是留在颜家住下。
又因这个宅子,只有骆娇恙一个女主人,连个男主人都没有,故而作为好歹算是她长辈的白逸风,有他出面招待。
夜晚,众人饭后到处走走消食了一番,这才回到厅堂说正事。
“白大人,这稻田,你可预计一幕能产多少?”
这两日,田里都在放水捞鱼,那鱼小的被白逸风放到其他当初撒种还要个把月才能收获的水田中了,大的,则是被他找人卖到酒楼里去了。
所得的银子,他全都给了骆娇恙。
虽说银子不多,但比正紧百姓种地,多少要好上一些。此时听到宋文这话,道:“收割晒干后,不会超过三百五十斤,但也不会少于三百斤。比起南边的一亩四百斤要少上许多,但今年才是第一次种植,能这样也不错。回头这
稻子割的时候,叫人割高些,剩余一半搁在田里,这天这么热,许是能在长出来点。”
白逸风这话说的没底气,他以前不知道去哪,好似见过这么一回,但具体如何却是不知道。
他想,横竖都是在尝试,能不能行,今年就能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