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原和近藤没想到雷剑的一封劝降书,竟会刺激池田这个混蛋如此发疯,暴虐的在三层砍杀,一时主碉堡里的士兵如惊弓之鸟,惶惶不可终日。
此时不是日军士兵如此惶惶不可终日,而是池田中队长和藤原、近藤都感到惶惶不可终日,八路军下达放下武器缴械投降,听起来还有二十四小时,可这二十四小时如何度过?外无援兵,碉堡内快弹尽粮绝,如何抵抗八路军独一团六七千大部队发起的总攻?
他一个不足二百人的池田中队,岂能抵抗在军城一线与第四独立混成旅团激战两天两夜,最后将敌人阻击的无法与第二十六旅团按时会合,致使八路军晋察冀军区首脑和主力部队突围,错失全歼良机。
而此时这支部队将一个中队的日军包围,不要说继续抵抗,只要八路军大部队将碉堡包围起来,采取围而不打,已经处于弹尽粮绝的池田中队,会不打自垮。
池田叫苦的狂虐了一阵,浑身疲乏的跌坐在地上,两眼呆滞的看着一个地方,这种颓废到极点近似活死人的池田,悲戚的喊道:“我池田中队将葬身于阜平城,一个中队的大日本皇军勇士会全部玉碎无一得以活命,岂不哀哉?”
藤原和近藤在池田看到雷剑劝降书,池田近乎发疯的暴虐,吓得两人贴着碉堡的墙壁之间的楼梯,看着池田一个人手持指挥刀在三层施虐,两人不敢在池田盛怒之下冲上去解劝,只有等池田狂虐的玩累了,这才走上三层。
池田连续接到两封劝降信,如此熊样的暴虐了一阵,此时消停下来。
外面刮起的沙尘风暴已停了,已经过去六个多小时,现在是下午三点多,坐在凳子上的雷剑脸色有些好转,经过大岛医生的治疗,在张光华和春桃的精心照料下,又喝了几碗补养身体的小米粥,从体力和精神上都有了很大改观。
坐在一边的老孙看雷剑的身体得到恢复,现在不用人扶都能自己走路,而且在后来越走身子越硬朗,不禁笑着说道:“雷团长真是铁打的身子钢铁的意志,几经生死活过来,真是一个奇迹,你这兄弟是我见到的人当中,意志最坚强,身体恢复最快,思维运转最灵敏,言语逻辑性最......。”
“停、停停,老孙,你别老是‘最、最最.......’的连续往外出,这种算是排比句说的太多,就是对我的否定,哪有那么多‘最’?‘最’太多了会死人的,哈哈哈。”
“哈哈哈,乐观、俏皮、诙谐、大度不做作,小小年纪就有这修养,实在不是一般的人物,我老孙真的很看好你,不过,你还需要......。”
就在老孙和雷剑在屋里说笑时,门外喊道‘报告’,一个人影风尘仆仆的闯进屋,立正报告:“报告雷团长,独一团李刚有紧急事情向你报告。”
“李团长,别弄得这么紧张,有话坐下来说,整个阜平城内外,没有大批的日军主力部队出现,城里就是有些反动分子也掀不起大浪,有什么着急的事,竟会逼着我们的李团长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赶来报告?说说吧,天塌不下来。”
李刚不好意思的擦了一把头上的汗,坐在凳子上接过张光华递给他的水,仰脖‘咕嘟、咕嘟、咕嘟’三大口,将一大杯水全喝下去。
他抹了一把嘴说道:“雷团长,按照你的部署,已经将近藤和三个日军士兵安全送出前沿阵地,他们快接近碉堡四十几步,突然天气大变,刮起沙尘风暴,飞沙走石一时什么都看不见,几分钟后,听到从碉堡里传出激烈的枪声,持续时间很短又保持安静,不知近藤这四个混蛋能不能安全走进碉堡,将你和大岛先生的劝降信送到池田手里。”
雷剑笑着问道:“李团长,你不会单为这个问题跑过来向我报告吧?一定还有其他比这更重要的事要跟我说,是吧?那就不要啰嗦,说出来你痛快我也不用猜疑,岂不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