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雷剑,你要是男人就快醒过来,把你看过人家女人身子的春桃娶回家,我知道你是冒死从鬼子胯下三次救我,才看到了我的身子,可从那时起,我就是你的人了,你不能占我便宜。你不能就这么昏昏沉沉的死去,快好好地活着,你要知道我的身体里有你的血,可你的身体里也有我两次输给的血,雷剑,春桃求你了,不要放弃春桃好吗?”
春桃哭累了,可她的眼泪始终没有停过,就这么一直流着眼泪在诉说。
雷剑一直被春桃楼在胸前,一个年轻女人的心跳,搏击着雷剑,一种成熟女性的体香,侵袭着雷剑。雷剑在昏迷中,好像做了一个漫长的梦,梦到自己被妈妈搂在怀里,那种温柔,那种慈爱般的喃喃诉说,还有不时伴随着的如泣如诉,雷剑慢慢的在感受。
他真想睁开眼看看妈妈那张慈祥的脸,不知几年没见,脸上是不是又添了皱纹,妈妈的腿伤好了吗?
雷剑在挣扎,挣扎着真想睁开眼看看妈妈,可他的灵魂飘忽不定,时隐时现在妈妈身边,这种飘离的感觉,他感觉到心痛。
春桃的胸前,好像感觉雷剑在微动,可这种微动只有她用心才能触摸到。
她想扶正雷剑靠在肩膀上,可又怕雷剑经不起折腾突然又停止心跳。
春桃真的累了,本来就虚弱的身子,加上抽了六百CC血液输给雷剑,又如泣如诉的将雷剑搂在怀里在悲痛中熬过,这种精神、身体的过于透支,春桃实在抵挡不住的身子一软,躺在了病床上,雷剑的上半身压在她的胸前。
等春桃被胸前负重压的喘不过气来,挣扎着苏醒后,发现雷剑好像睁开了眼,可那眼神无光,死死地盯住一个方向。
春桃激动地扶着雷剑再次坐起来,脸贴脸的说道:“雷剑,你真的醒了吗?要是你有知觉,那就给春桃点一下头好吗?求你了。”
失望了,雷剑听到春桃的呼唤,还是毫无感觉。
突然,雷剑的气管传出微弱的呼噜声,好像有痰或是异物堵住了气管,阻碍着雷剑喘气。
春桃吓得赶紧拍打雷剑的后背,雷剑睁开的那双无神的眼睛,被春桃拍的又闭上,呼吸骤停,连呼噜声都听不到了。
雷剑的头垂下,春桃慢慢的扶起,可还没松手,雷剑又垂下了头,此时的雷剑,已经处于高度昏迷中,要是心脏骤停,雷剑就真的走了。
春桃紧张的哭着大喊道:“雷剑,你混蛋那,难道你真要带我一起过奈何桥吗?我不甘心,你快点给春桃醒过来,呜呜呜......。”
此时站在屋外窗前的柯棣华、艾克和张光华,听病房里传出春桃凄厉的哭喊,张光华副院长转身就要冲进去,被艾克一把拉住。
艾克摇头说道:“不要惊动这一对恩爱的情侣,雷剑已经过去了,就是冲进去抢救也无济于事,给他们多留一点时间吧。”
春桃悲戚的止住眼泪,心静如水的搂抱住雷剑,没有眼泪,突然心中觉得很豁亮,她笑看着雷剑说道:“雷剑,难道你真的走了吗?那你等等我,我跟你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