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士们接到‘老大’雷团长的隐秘命令,一个个低下头,非常配合的干起活来,那种不快不慢又不停下的劳动态度,监工的敌伪军看在眼里,非常满意。
从早上到现在,雷剑和兄弟们被带到城门外挖护城河,这都晌歪了,也不叫劳工休息一会儿,就连放工吃饭的时间都不给。
战士们凌晨集合,简单的吃了点食物,现在早就肚腹空空饿的受不了了,可他们接到雷剑的暗语,谁也不敢挑头闹事,只有就这么强忍着。
突然不远处在深沟里挖土的几个劳工,手持铁锨走上来,站在挖出还没有成型的护城河边岸,对围上来的敌伪军监工喊道:“我们是人,不是牲口,就是牲口干这么长时间的气力活,也应该给口草料吧?今天的饭菜怎么还没送来?再不送来,老子干不动了。”
几个小鬼子端着枪,把这十几个强壮年劳工包围起来,拉动枪栓骂道:“八嘎,支那猪,你们的这是在造反,快快的干活,谁的挑头闹事,皇军会开枪把他死啦死啦地。”
十几个劳工,端着铁锨与敌伪军对峙,其中一个喊道:“我们是人,干活就要吃饭,只有吃饱肚子,才有劲干活,你们要是......。”
‘啪’的一声枪响,那个正在跟敌伪军争辩的年轻人,被一个小鬼子开枪击中胸口,他在临倒下喊出几个字“卧槽你姥姥,你这杂、杂种竟敢真开枪、开......。”
那年轻人还没骂完,就轰然倒地。身边的劳工这下可不答应了,操起手中的工具,就要跟敌伪军拼命。
雷剑一看这十几个很有血性的劳工,竟然冒死跟敌伪军较劲,他怕这样闹起来,这些劳工会有生命危险,几步就要跳过去阻止。
这时从不远处冲过来一个人,一把拉住雷剑低声说道:“老大,你不能冒险,这事就交给我吧。”
冲过来的这个拉住雷剑的劳工,不是别人,正是解放过来的伪军排长,此时独立团一营副营长张挺。
他看十几个青壮劳工,被端着步枪上了刺刀的敌伪军包围起来,被包围起来的十几个,操起铁锨与敌伪军对峙,一场流血事件,眼看就要一触即发。
这种鸡蛋碰石头的愚蠢行动,到最后的结果,只能是这些劳工倒在敌人的枪口刺刀下,这种无为没有组织的冒险行动,太不可取,必须马上制止。
张挺冲过去,对一个伪军头目说道:“老总、乡亲,咱们都是这县城附近的庄稼人,说不上低头不见抬头见,这十几个兄弟也是干活干累了,肚子又饿的受不了,就是想吃点饭歇歇再干,只是话说的粗鲁点,还请老总看在都是庄户人家的后生,麻烦您跟皇军求个情,就饶了他们,叫他们好好干活,您看这行吧?”
那伪军头目斜眼看了看张挺,突然一把抓住他问道:“听你的口气,你小子是不是以前干过皇协军?”
张挺没想到他的一番说辞,不知怎么会暴露出他曾经干过这混蛋营生,刚要分辨,那伪军头目竟松开他,小声说道:“兄弟,你最好不要趟这浑水,闹不好还会把你给拉进去。”
听伪军头目这么一说,张挺觉得这伪军头目不算太坏,就低声说道:“大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可是十几个活生生的人那,一旦动起手来,说不上到底会伤到谁,要是把整个挖护城河的劳工都激怒,这、这下场不用想也会猜到,会出现什么结果,一旦皇军的大官追究下来,恐怕你们谁也脱不了干系。”
伪军头目听张挺这么一说,也觉得此话有理,可他皱紧眉头又摇了摇头的说:“兄弟,我自身难保,不想出头找不自在,谁死谁活,我一个伪军排长,怕是无法担待这么大的事,我看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