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夜离蛮狠十足,认不出是当年温柔如水的小姑娘,便是一心心念离儿,二不娶蛮横人,死活不肯成亲。可夜离却是记得他,也心系于他,就算苏濋炜逃婚她也等得起。
等是他被太子之位骗回来了,与夜离相处了一段时间,才顿生好感,这时各个王子才知道原来“离儿”就是“夜离”,不由惊掉了大牙。
想到这,他觉得是美好的回忆便也是一笑道:“是啊,孤也记得。”
瞧他在很在开心的头上,紫竹想着说得高兴了,指不定三王子又是对她大大有赏。
便是说道:“是呢,竹儿也是——当年草地一遇,就对殿下种下了情根,可惜殿下不记得我了,竹儿也没想到小小的女奴有一日真能与殿下厮守终身。”
果然这番话还真叫三王子高兴了,他一把拥过紫竹,欢喜的回忆着道:“是孤眼瞎,当时不记得有你这么一个可人儿,好在年少起来,终究没有忘了你我。”
她在三王子看不见的地方冷笑了一声,心中却是想到:我就一个贱奴,你那双高贵的眼睛能看到我才怪!不知从何时起,她恍然觉得三王子看上她,是因为小女初长成,长开了美貌面容才叫他色心起。
殊不知拥着她的人,想的却是从前的回忆。
那是他们最后一次,一起玩耍了。当时几个孩子还说要玩上一把游戏,可是三王子赢心重,为了玩赢游戏不择手段,竟然将苏濋炜推进了泥潭里。
这与梦中往他身上泼了水的场景差不了多少,可是实际上更是严重,那满满的泥将他新做的素衣,染成了墨衣。
他儿时还是孩子心性,不觉得有什么。
况且苏濋炜好说话,脾气好,平时遇见这种事儿不会发火的,他也就自然觉得没什么,带头哈哈哈哈笑了起来,导致大家伙儿都跟着笑他。
即便是善意的笑容,也将苏濋炜惹毛了。
没人知道他当时对夜离已经生了情愫,在喜欢的姑娘面前总要讲究形象的,他没有做到这般的面子形象,在夜离面前发了囧,一时被笑的憋红了脸面。
那是苏濋炜第一次朝苏濋毐发脾气,直是拉着二王子走,边走边说今后再不与他玩耍了,还骂的不太好听,这反倒把三王子骂的在夜离面前也抬不起头了。
大家伙都是男孩儿,难得有姑娘在面前,一个被搞得没了形象,一个被骂得狗血淋头,二人都心生闷气。何况苏濋炜很少发脾气,这突然的大吼叫三王子委屈得不行,觉得他是仗着自己大欺负人。
知道苏濋炜为什么生气,大家伙便是纷纷都去安慰他,三王子的院子里却是十分冷清,这般对比让他自己抹起了眼泪,好几日都谁也不理谁。
可是苏濋炜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说什么再不找他玩耍也是口头说说罢了,没几日就来找他道歉。可是他心还有气,并不领情,于是又是冷了一段日子。
等是他自己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看着没事儿了又是笑呵呵的跟太子玩到了一块儿。可是谁也不知道他心气多少小,仅仅这么一件事儿,已经在他心中发了芽种了怨恨的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