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般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己杀了敌军是正确的选择,可在她看来很是过分,她觉得自己错看了元治、错看了这些人,甚至为自己父亲的不愿出兵感到悲哀。
那一剑包含了她所有悲愤、后悔、纠结与莫名的羞辱,对自己的父亲分明站在敌方的一边却反倒被他们害死而感到难过,因此一下既是迅速又是重。
赵一阳躲避不及,便是头微微扯开罢了,可那软剑一转便是将他的脸划了一横。他一时诧异,脸上刺痛便是用手一碰摸到了血迹,不由就是傻眼了,想不到原来这个丫头片子还真会武功。
可是想到自己的俊脸平白无故被人划伤,主要自己也没惹人家却是招来一刀一时也是怒了,全然没时间欣赏这个丫头多厉害,只觉得真是暴躁:“欸!你这人懂不懂规矩啊!动手前不先是说一声那叫卑鄙!”
可是她神色冷然,只可惜没有一刀击中命脉边是说道:“这叫出其不意,何况对你这种人,还谈不上卑鄙。”
赵一阳不明所以然,短时间内想了想刚刚的对话才突然是反应了过来说道:“你不会以为是我杀了夜将军吧?夜将军是给蛇群咬到的与我无关啊!何况是你们苏南不肯开门救治,才是因为没有解药而身亡,怎么能怪我身上?!”
夜离刚甩出去的软剑,巧听到这话猛然收了回来,而前者被她的速度一骇早是骑着骏马往远处奔去了。
她皱着眉头直是骂道:“怂货!”随后大声质问道,“你说是我们苏南不给开门!”
赵一阳随后转过头来才是应道:“自然是!我们还叫了军医来诊治,过了半个时辰不服解药不就是死定了?!是你们那白脸王子贪生怕死不愿意将人送进去罢了!”
她这么一听全然是傻了眼去,直觉得是不可能。不过蛇毒确实半个时辰不服解药必死无疑,这些人定然是有叫军医诊治,否则如何会知道?可是……
她脑中一片混沌,回头看向高不见人的城楼,却知道三王子正是在那里看着。她不由想的是夜将军作为副帅,那是军中的顶梁柱啊,就算三王子与他再是不对付也会以大局为重,怎么着不可能置他于死地吧?
她缓了缓气息就在沙场之上发起了呆来,她忽然间是摸不清三王子的性子了。
而城楼之上观战的三王子则是气愤不已,一是气那赵一阳将事情都抖出来了不知夜离是信不信?二是他居然明目张胆得骂自己小白脸又是贪生怕死,他还没被人这么说过呢!
在瞅瞅他不过也就是豆腐渣一枚,也不是魁梧大汉哪来的口气骂别人小白脸了?一时之间他就是气这事儿。
在纠结了片刻之后,夜离选择暂时相信三王子。不,也不是相信,只是将这事儿先往旁边放一放。
毕竟对面这些人的主子有嫌疑将自己的未婚夫杀害,如今又是来强攻苏南,作为苏南的子民、作为副帅的女儿,即便心中没有这个意愿,她也有责任打这一仗。
其次,如若事情是三王子所为,在将苏南的仇怨解决后,她便会亲手将夜家的仇恨解决。她现在不是为三王子而战,而是为苏南战,二者之间并不冲突。
如果战败,她也算尽了自己的责任,宁做地下魂鬼不做牢中俘虏。
打得是这个主意,行的也是这个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