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幼仪轻轻瞟一眼,心下还是十分赞赏乌拉尔氏,这是个重情重义的家母,先是确保保烈不会被牵连再求得鄂麦能无性命之忧。
她道:“哦?如何是认为他能有难言之隐?”
乌拉尔氏依言道:“那日碰巧遇见鄂麦在外头,说是让挚友为他拿了家中妻女的信物来,可因臣妇曾在宫中见过李大人一面遂知道那人其实是李韫。再者他算是与敏敏结下梁子的如何会与我们的人相交结?鄂麦对世子忠诚从不说谎,因此臣妇断定有鬼,也怀疑鄂麦是受到威胁。”
“鄂麦堂堂战场上的男儿,你觉得会被区区文官威胁?”她挑了挑眉,反问。
只听乌拉尔氏又答:“……臣妇大胆猜测,若是鄂麦的妻女便能威胁到鄂麦。”
“你的意思是?”
“是臣妇斗胆了。”话是这么说,但是八 九不离十了。
苏幼仪心中算是明白了,只因季玉深那日所知道的线索也与乌拉尔氏猜测的大概相似,心下渐渐算是明白了些。从前倒是看不出来李韫是个老狐狸,如今怕也是因为李嫔失了心性。
为谁威胁、是何人指示都是出来了,李韫为何派遣准格尔的人刺杀她也大概有了轮廓,只是还需要查证就是。
她缓了缓嗓音道:“如此哀家便不多过问了,若是你要为他求情那事情便你们来问清楚,哀家等一个答案就是。”
乌拉尔氏一听十分欣喜,忙着磕了个头:“多谢娘娘!”
“起来吧。”
既然这么说了,接下去自然就不多问了,她也就随口谈了些日常的事情才算是结束,直至小六小七下了学回来,才算是让乌拉尔氏回了去。
窗外的雪虽是下得纷纷扰扰,但是都并不大片,落在地上便马上融化了开,没得堆成厚厚的软雪地像去年那样能打起雪仗来。今日的寒风也并不刺骨,落在脖颈上冰凉凉的却不疼人。
身后的小六小七一手一边儿拽着裘衣来,几片雪花从窗户里飘进来洒在他们两个的脸上让他们不由一丝颤抖,小七忙要去关门:“母后,这天还是冻着诶,怎么还开窗啊!”
另一边儿的小六则是将裘衣递过去:“母后,把裘衣披起来吧,这天还是很冷的诶。”
苏幼仪笑了笑,一人一个头摸过去:“小小男子汉比母后一介女人还怕冻怎么可以?”
“哎呀哎呀,会长不高的。”小七拍打开她的手,“这还不是怕母后您冻着嘛。”
另一边儿的小六有些小心得说道:“母后,季先生已经许久不曾来御园了,您不无聊啊?”
她笑了笑点了他的额头:“长这么大了,怎么还这般多嘴?哪得有王爷的样子?”
怎么会不无聊?季玉深不来,什么事儿都没得意思,可是要是不静几天,转变也未免太快了,何况他的伤还得再修养。
“明日,哀家便招他回来,好了吧?”
“好耶!”两个孩子一欢呼只当苏幼仪是消气了,想着课堂上又能有趣起来不知道多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