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征战得由头,不论是寻亲好友还是商队走访,都已经极少会有人前往准格尔了。总不能真是这么巧,鄂麦还真是凑巧遇见那个“极少数人”中得之一吧?就算有,那又是哪个好心人会这般只为一个信物与准格尔贵族打交道得?
黎民百姓,连最偏僻得山沟沟中不闻天下事得村民都知道准格尔与朝廷关系是多少紧张了,又有谁是这般胆量得?
若不然是有多方便才能拿到信物?
不知为何,季玉深得心中总是围绕着鄂麦得妻女与信物以及那个“汉人”之间留有很大得疑惑。
不知不觉他便问出了口:“在下还是拜问不知道为鄂麦勇士传递信物得又是何人?”
果真,对方是瞳孔睁大了去,眼见着就是心虚得表现。
他再装作无意补了句,“在下听说准格尔得奶食、风干肉食都是极出名得,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得美食玩物,我都是抱有极大得兴趣,想知道能让谁来帮我带些回来,偶尔也尝个新鲜或给幼仪把玩得物什之类的,她也是好新鲜得人。”
鄂麦听之,不可发觉得松了口气。
其他人听了也是渐渐觉得奇怪,季玉深说话向来不多,怎么突然间对鄂麦感兴趣起来?说的话都能抵上这一整天得了。
只听鄂麦应道:“都是些粗鄙之物不入眼得,稍稍了解过汉人大都不喜爱吃这些东西得。”
他顿了顿,“我那朋友不是什么商人,只是喜爱各地游玩得,偶尔来无影去无踪我亦是不能保证他人在何处。如果先生与太后是感兴趣得,大可等我们世子回去以后寄送来也是一样得。”
季玉深皱了皱眉,又舒展开了,心情看起来好像还不错。
准格尔人没站在朝廷的方向看情况,自然想象不到朝廷与百姓的顾虑了。要是商人走买,可能性不高,但为了生计也是未尝不可。
可四处游玩的人会在这种一边儿刚被收覆的境况下接近准格尔吗?这绝不可能。
那也就是说,鄂麦在撒谎,为什么撒谎?因为“那个人”不能为他所知,也就是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能百分百确定,他心中真的有鬼并由猫腻。
所有的刺杀、试探都不是偶然,是刻意。
他又细细回想了下方才鄂麦的语气,又觉不对。一个魁梧的准格尔勇士,说话却有几分读书人的感觉?
若是来之久受京城斯文人的洗礼倒也不是不可能的,但这口气怎么还有些熟悉,像是——李韫?
这算是个十分震惊的猜想了。
假设“带信物的人是李韫,可是他为何帮助鄂麦?而后者难道只因妻女的信物与他做交易刺杀太后?这不可能啊!
李韫能跟谁有仇?敏嫔、元治、苏幼仪。
今日的交谈中,他发现保烈与鄂麦的关系的确极好,但是不可能会是一同商量杀害苏幼仪的人。也就是说要收买只是收买了鄂麦,可是为什么?还不如直接雇佣杀手比外族人要来得可靠。
他怎么样都想不出这其中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