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手足兄弟用烙铁残忍残害,毁了嗓子。又被皇室势力暗中追杀,四处逃亡。最落魄的时候甚至当过乞丐。
两人之间的心境自然而然,便大为不同。
从京郊码头回皇宫的一路。,风墨晗都瞪着闫容谨,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看对方哪都不顺眼。
对他这般表现,连风青柏都觉得无奈,想不通闫容谨是哪里得罪过他,让他只要一见到对方就跟炸了毛的刺猬一样浑身竖起尖,随时都能发起进攻。
“皇叔,历来他国使者来访不都是住在城中使者驿站吗?为什么我们要直接带他进宫?”
闫容谨在旁眉眼微垂,对风墨晗这般不礼貌的话全然无视,好似事不关己的漠然。
三人是同坐一辆马车的。
风墨晗当着人家的面说出这种话,极为不礼貌,有损一国天子的风仪跟气度。
风青柏淡淡扫了他一眼,“东越皇刚登基便出访南陵,是对南陵态度上的一种示好,也是对两国邦交的重视。我南陵当以礼相待,礼尚往来,方显我大国气度。国事为先,不可使小性子。”
风墨晗这才闷闷的低下头,噘着嘴答,“知道了皇叔。”
随即又抬眸,看向闫容谨,闷声闷气,“还请东越皇海函,莫要计较朕刚才的失态。”
“惠景帝言重了。本皇亲自过来,确实是为缔结两国邦交,这点小事自然不会放在心上。只望南陵跟东越能世代修好,将此前的恩怨以及误会一笔抹掉。”
他指的是当初两国在边境打的那一场仗。东越虽然败了,损伤惨重,南陵也不是全然无损。
而这场错误确确实实是他东越造成的,东越理亏。
听他这般说,风墨晗脸色才好看了些,扭脸看向外头,没再说话。
倒不是他想给这小子好脸色,只是碍于皇叔在场,再不喜他也要装出样子来,不能再惹皇上生气。
以前皇叔从来不会在人前这般教训他。这次会如此,定然是觉着他的行为极不妥当。
“南陵王,不知王妃近来可好?此次出访南陵,一为缔结两国邦交,二来也是本皇的一点私心,想过来探她一探。”
“她很好,东越皇有心。”
“不知本皇可能入府拜访,亲自见一见南陵王妃?她对本皇有过救命之恩,本皇一直铭记在心。”
风青柏笑了笑,“自是可以的。东越皇亲自上门拜访,是我南陵王府的荣幸。”
上门一为探访,二则肯定是为了传国玉玺。
闫容谨小小年纪就能将话说得这么圆滑,日后长大了实力必然不能小觑。
怪不得东越先皇驾崩之前,会将皇位传给闫容谨。
比起闫容唯的刚愎自用,暴戾奢靡,闫容谨好上太多。
闫容谨的性情未必不暴戾,从他偶尔流泻出来的目光可看出一二,但是至少他能懂得权衡轻重,轻易不会将那股暴戾显露人前。
这是风青柏欣赏的一点。
“多谢王爷。”对面闫容谨小大人似的同风青柏点点头,一脸严肃沉稳,浑不像个十来岁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