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她对他恩重如山。
哪怕她肚子里怀的是他的孩子。
可她席微扬在权孝慈的心里,依旧毫无位置。
他看重的,只是那个可望不可得,永远也没有可能的厉轻歌。
他的心里从来没有她席微扬的存在,所以哪怕她再怎么追,他也依旧看不见,也不在乎。
所以现在权孝慈要在她面前表演慈父,席微扬看着就火大。
如果可以,席微扬一点也不愿意让权家人接近她的儿子。
“权孝慈,你这么虚伪的样子,让人觉得恶心!”
席微扬推搡着权孝慈,因为太愤怒而导致眼睛泛红,“演技这么好,你应该去演戏才对!”
权孝慈巍然不动。
席微扬的力道对他来说,就像是小儿科,根本推动不了他分毫。
“微微,对不起。”
权孝慈双手握着席微扬的肩膀,正色而声音沉沉的跟她道歉。
“我承认当初不顾你的意愿从婚礼上离开是我的不对,但是却从没想过要丢下你们母子,我那时只是担心轻歌的伤势,仅此而已。”
这几年来权孝慈曾经不止一次在夜深人静的想过。
如果他当时知道执意要去看望厉轻歌的伤势会导致自己妻离子散的后果,他会不会还像当初那样坚持要在婚礼上丢下席微扬离开?
答案是否定的。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权孝慈想,他一定不会再让这样的遗憾再发生。
只是席微扬再也不会给他机会再去重来。
他伤透了她的心。
席微扬冷笑,“只是担心厉轻歌?权孝慈,你扪心自问,你真的只是单纯担心她而已吗?
难道不是因为你心里真正喜欢的人是她,看到她受伤了,哪怕她有你哥你父母有家人守着,你也不管不顾的扔下我去看她?”
权孝慈眸色暗了暗,“微微——”
他想跟她说,他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他心里爱着的人其实是她。
只是这话在面对席微扬那么愤怒的样子,权孝慈说不出口。
权孝慈伸手用力的把席微扬按到怀里来,“微微,我恳求你,给我一个可以弥补的机会。”
“不可能!”
席微扬愤力挣扎着从他的怀里退出来,眼眶湿润。
“权孝慈,我给过你机会,还记得吗?四年前我说过我愿意等,那时候我就知道你心里没有我。
可为了鹏鹏,我依然愿意给你机会,等你爱我,是你自己亲手斩断了我对你的所有幻想!”
因此她不懂权孝慈现在这么假惺惺到底有什么意思?
“权孝慈,我现在还站在这里,是要跟你谈离婚的,如果你不想谈,那我们没有什么可说的!”
她说着弯腰去抱小鹏鹏。
“别动孩子!”
权孝慈让捉住了她的手,眸色暗沉,“他睡得这么熟,你忍心打扰他的睡梦吗?”
“微微,你想要跟我谈离婚可以,把孩子抚养权给我,我就同意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