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不是好的时机，她也没有那个勇气，现在面对坦白的后果。

顾司慕深深地看她一眼，夹菜在她的碗中：“昨晚，为什么要扑上来？你不怕？”

感觉他刚刚那句话，是有些怀疑自己在装傻，所以面对他现在的问题，白小果一时竟不知道如何回答。

她歪着脑袋想了想：“果果怕，但更怕司慕哥哥受伤。”

一句很简单的话，却瞬间温暖了他的心。

在他的认知里，她不过是个傻子。

可这个傻子，在他以前对她那般不好的情况下，还能在他发狂的时候，不顾一切的来到他的身边，紧紧地抱住他，试图让他安静下来。

虽然她有些不自量力，但她有这份心，就足以证明她的真诚。

“如果昨晚，我把你掐死了，你会后悔吗？”顾司慕问她。

“不会！”白小果看着男人，眼角突然湿润，她的命本就是他救的，而他现在会发烧，会病发，会发狂，全都是因她而起。

就算死在他的手里，她也不会有半点的后悔。

只是，担心他清醒后，多多少少会有些愧疚。

看着她眼角有晶莹的泪珠滑落，顾司慕眉心微动，低沉的嗓音缓缓地开口：“怎么哭了？”

还哭得这般安静。

她以前哭，要么哇哇大哭，要么小声抽泣，绝不会这么安安静静的只流泪。

哭了吗？

白小果忙伸手一摸，湿湿的感觉，她才意识到，自己竟然真的当着他的面，情不自禁的流泪了。

这很反常，他一定会怀疑的。

垂下眼，唇瓣颤了颤：“果果听说司慕哥哥一年前出了车祸，想到司慕哥哥当时一定很痛，很痛，然后果果的心就一下子很痛，很痛……”

说到这里，白小果干脆放开了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