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顾子夜发现，就算是打了胜仗，容凛也没有想象中的开心。

他穿着铠甲站在一边，看着军队进城的时候，脸上闪过的，是没有人能够理解的寂寥。

那样的寂寥，顾子夜下楼，慢慢的走向了容凛。

“你怎么了？”

“我……”容凛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只是微微垂下了眸子，“如果军队的存在，就是为了自相残杀，我的存在，又是为了什么？屠戮自己的子民吗？”

他转身，眼神锐利，顾子夜停住，忽然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我征战敌国的时候，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杀敌，杀的是外敌。”

“但是西北，是我们的国土，我看的出那些士兵的无奈挣扎，西北，也是我们的家乡，自己人杀自己人。”

是容凛最为不耻的。

这是权力下的真相，但是这个真相，太过于残酷了。残酷的容凛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

他吹着眸，那是皇上的指令，不是他一个人能够违抗的。

“你错了。”

“王爷，为什么你是朝着这个方向想的呢？”顾子夜敛眉，“我以为，你会朝着其他的方向想。”

“嗯？”

容凛看着顾子夜，似乎不明白顾子夜是什么意思。

风瑟瑟，西北的热风吹在两个人脸上，顾子夜的脸已经有了一片红色，因为晒黑，她的脸不再那么白皙。

但是在容凛眼里，她好像越来越美。

变成了只是看一眼，就觉得异常心动的美人。

运筹帷幄，似乎不该放在他身上，要放在她身上。

如果她是个男人……

那必将是经天纬地的将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