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江律师吗?”警官问。
“不是。”警员回答。
“不能见。”警官拧眉,“事情没查清楚前,除了律师,夏可爱现在谁也不能见。否则,谁都有同伙的嫌疑。如果他们不想被列入同犯,就不要来趟这浑水。”
“王警官,对方是由上头的人陪同来的。”警员犹豫着。
王警官烦躁地一挥手:“跟他们说,只能远远让他们看一眼,不能面谈。这是最大的极限了……”
一分钟后,尹拓晨和朱义群一起站在窗外,默默凝着坐在审讯室的夏可爱。
出乎意料的是,夏可爱比他们想象的平静坚定,连头发都和往常一般和顺。似乎今天被警局扣押,在夏可爱而言,早就预料中的事。
京澜和容北澜,让曾经二货夏可爱,变成了一个坚定而坚强的女人。
“可以了。”警员催促着,“你们看到她了,现在放心回去吧。”
尹拓晨不发一言,抿紧唇。
“走吧。”朱义群在旁催促,“让可爱看到我们,她可能更伤心。”
没回应朱义群,但尹拓晨转过身去了,出了警局。
“我先回京澜了。”朱义群亦步亦趋地跟着,“尹大少,你现在去哪,还要司机送吗?”
“送我去江家吧。”尹拓晨抚额,“我要和江阿姨好好谈谈……”
感受到尹拓晨心情沉重,向来不走心的朱义群也感受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吩咐好司机,静默地坐到尹拓晨旁边,也没有闲谈的心思。
车经过市政广场旁边时,爱北大厦似乎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好像是二少。”朱义群刚想看清楚些,车已呼啸而过,将爱北大厦远远甩在身后。
想了想,朱义群又坐正了——那人的身影确实有点像容二少,可是那人站着的,一定不是他家那个坐在轮椅上的容二少。
广场上的身影,确实是容北澜。
爱北大厦……他静静地仰道,瞪着楼顶“爱北大厦”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
这楼现在唯一耀眼的地方,就是这四个大字。而深蓝色的玻璃幕墙,已然开始蒙尘。
“爱北大厦”四个字没能让容北澜触动心思,可这栋被紧紧锁住的庞然大物,却似乎触动他心底某个角落,让他移不动脚步。
门紧锁着,他只能在外面广场踱步。
走得累了,他找了个地方,摊上张报纸,缓缓坐下,拧眉凝着爱北大厦。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似乎传来议论声——
“这栋楼就这么放着四年了,多可惜啊!真不知是谁家的资产,如果有点经济头脑,就算租出去,也是一笔巨额资租金。为什么要这么荒着,太不可思议了。”
“这栋楼我知道,是京澜那个女强人家的。几个月我们老板专程上门求租,结果人家不肯租。说再贵的租金也不租。她要留着开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