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年纪,就站到这样的高度,他有自傲的资本。
但是,现实一次次的打击着他的自信心。
本因为自己能够出现,震惊世人,但是如今每一次,都仿佛被别人当成沙包一样,直接无视,甚至于羞辱。
他无法接受这一切,他幼小的心灵,根本承受不起这种程度的冲击。
所以,此刻,他有些疯狂了。
他竟然爆发出惊天的力量,朝着乾书翁攻击了过去。
“祁俊,不要!”
毕狂沙大惊失色,想要阻拦,但是实在是太晚了。
祁俊此刻,已经凝聚起重重拳影,朝着乾书翁轰击过去。
仿佛整个天空都被拳影布满了,那可怕的冲击力,崩碎空间,要将乾书翁粉碎的架势。
没有人会怀疑这一击的强悍。
但是,更没有人会怀疑乾书翁的可怕。
只见他冰冷的眸子里闪出了冷意,而后一巴掌拍出。
“轰隆隆!”
天崩了。
天空中,那些密密麻麻的拳影,竟然轻描淡写的就被他一巴掌全部拍成粉碎。
无数的光在他凝结出来的巨大手掌当中炸开,璀璨而夺目。震动的气息都令人感到畏惧。
可想而知,祁俊的攻击根本不弱。
只是乾书翁太强了,这一巴掌,直接拍碎了所有攻击。
更可怖的是,他的手掌,没有任何停止,粉碎了所有的拳影之后,依然朝着祁俊冲击过去。
“砰!”
他身前凝聚的防御真气,直接爆开,他整个人,被乾书翁这一巴掌,差点拍成粉碎,完全的倒飞了出去。
若不是最后关头,从他身上散发出一股惊人的力量,挡住了这一巴掌的话,他必死无疑。
“令狐殇,你出来吧,别躲躲藏藏的了!”
乾书翁声音冰冷到了极点,声音传遍四面八方,掀起波纹。
他此刻,就像是主宰世间的一尊神,发出的每一句话都仿佛在审判。
很恐怖,气势惊人,无人可敌。
随着乾书翁的声音传开,四周围反而忽然之间变得静悄悄了起来。
所有人都在屏住呼吸,四周围观察,想要看看,令狐殇到底在何处。
忽然,祁俊倒飞的方向,一点光华悄然出现,而后越变越大,最终爆发如同太阳。
里面渐渐的显化出一道身影,这道身影,将祁俊稳稳的扶住,没有让他继续倒退。
同时,更有一股惊人的气息,悄然间散开,顿时将乾书翁的威压,硬生生的挤了回去。
一时间,这片天地,一分为二,两边的规则,完全不同,超乎常理。
令狐殇的身影,终于是显化了出来。
他将祁俊往毕狂沙身上一扔,而后淡淡说道:“乾书翁,你贸然出现,难道就不顾及一下,某些人的感受吗?”
他的目光,移到了身后此刻正在微微颤抖的丹秋身上。
丹秋眼中,有着惊人的冷意。
更有一种愤怒,渐渐的开始波动出来,洋溢四周。
“我早就来过了,何来贸然出现一说?”
乾书翁头也不回,冷哼道。他的面色阴沉到了极点。
“倒是你,弄这么多的事,也不怕遭到报应吗?”
乾书翁的声音非常的冷漠,更有一种完全隐藏不住的杀意,直指令狐殇。他此刻,周身的气息,都提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没有人敢靠近。
天空中,这战场内,只剩下乾书翁和令狐殇两人。
“报应?”令狐殇忽的哈哈大笑了起来,他前俯后仰,头发已经有了大片花白的他,冷笑道,“如果有报应,那我为什么至今还活得好好的?所谓的因果循环,不过是弱者说出来安慰自己的借口罢了。至于强者,从来就不会去相信任何的因果。”
他的手中,缓缓的显化出光华来。
九煞钉,再次回到了他手中。
“果然,九煞钉是你的兵器。”乾书翁冷哼道,“看来,你的灵兽很不一般。”
“你不是早就见过了吗?”令狐殇戏谑道。
“见过,但是认不得。”乾书翁眼中露出鄙夷,“你隐藏了这么久,在暗地里面安排了这么多事,还不是担心我知道吗?”
“乾书翁,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令狐殇面色一冷,哼道。
“哈哈哈,是吗?”乾书翁讥讽道,“你若是不怕,这令牌是怎么回事?”
乾书翁自然很清楚。他当年弄出这个令牌,就是为了用禁术来将竹文静复活的。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令狐殇哼道,“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就是当年的那些人当中的一个的?我坚信,自己没有露出半点破绽……”
令狐殇很直接,没有打算隐瞒。
当然,这也是因为,他已经没有办法隐藏了。一切乾书翁都知晓了。
“你真以为我傻?”乾书翁冷冷道,“你想要学这种禁术,但是却无法从这令牌当中研究出任何东西来。但是我却通过这令牌,知道了你的存在!”
乾书翁面色冷峻,看上去似乎是胸有成竹,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
“呵……”令狐殇讥笑,“这个倒是我的失误之处。只不过,凭着这些,你也不可能猜到是我。你……没有那个本事!”
令狐殇说的很直接,他对自己极为自信。或者说,对修炼的功法,很自信。可以瞒天过海。
“你以为可以瞒天过海,但是世界上,没有一个秘密是可以完全隐藏的!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乾书翁冷冷道,“你们的野心很大,大到我不敢猜测的地步。”
乾书翁至今都没有搞明白,这些人到底要做什么。
说实话,乾书翁知道的东西,甚至可以说只是一点皮毛。因为对方太过谨慎了,没有露出半点马脚。而且,调查至今,他都没有搞清,令狐殇他们,夺走令牌,难道就是单纯为了控制丹秋那么简单?
这一切,定然有着其他的阴谋。
但是,乾书翁觉得,肯定还有其他的原因。